“你剛才想殺我?”楊誌絲毫不受威脅,慢條斯理的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紅酒。
這個掛式酒櫃是陳安專門找人安裝的,上麵儲存著不少他從全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名酒,比如50年份的尊尼獲加,尊榮極品威士忌等等,都是他用來和小秘書助興的。而楊誌開的,就是酒櫃中最貴的一瓶,白馬酒莊的1847年份幹紅,據說曾經是美國總統傑斐遜的最愛,每瓶的拍賣價格在13萬美元以上。
陳安看到,眼角就抽搐一下,這瓶酒,平時他都舍不得喝,一口就是一輛車啊。
“是又如何?你們不過是區區幾個內地遊客罷了,死了也就死了,香江每年,不知道失蹤多少外地遊客。”袁桓此時已鎮定下來,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笑容道: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同道。看你身上並無法力波動,應該是修行內勁的武者吧。”
“他是內勁高手?”陳安聞言大驚。
身為香江陳家這等豪門大族的子弟,他雖然對武道界了解不多,但也清楚內勁武者的可怕,陳家之中就有幾位內勁武者效力,其中一位還是南派洪拳內勁大成的高手,可以一個人,赤手空拳力敵十數個精銳特種兵,這樣的武者出現在如此狹窄的房間內,幾乎代表著彈指就能取他性命。
想到這,陳家冷汗就流了下來,雙腿開始發顫。
“嗬嗬,他便是內勁武者又怎樣?這裏是香江,術法之都,可不是他們武者放肆的地方。”袁桓依舊翹著二郎腿,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況且你可是陳家大少爺,他若敢殺你,還能逃出香江?”
“也是啊。”陳安聞言,不由心中鬆了口氣。
內勁武者雖然可怕,但香江的精銳特警隊也不是吃素的,更有諸多大師坐鎮,陳家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他的子弟若死去,陳家怎會輕饒?到時候一個懸賞令發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地下世界的雇傭兵、獵人會蜂擁而來,所以那些武者雖強,卻不敢輕易招惹頂級富豪。
“小子,看在你是同道的份上,我不過多追究,乖乖雙手奉上玉葫蘆,否則你是知道我們術士的威力的。”袁桓眼中帶著絲絲寒意,威脅道。
“你說這麼多話,是為了拖延你釋放的術法嗎?”
楊誌輕抿一口紅酒,隨口問道。
袁桓聞言,頓時瞳孔一縮,他從楊誌出現在屋內時,就感覺不妙,於是表麵上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態度,其實雙手縮在背後,瘋狂捏動法訣,調動法力,想要釋放一個大型術法。
術士與武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如果不借用法器,術士釋放術法往往需要時間,而這個世間,足夠武者殺他們十次都不止。但術法詭異,可以無聲無息殺人,在現代社會中,很少有正麵交手的時候,所以很多武者更忌憚術士,怕一不小心就死在他們的術法之下。
“去死吧!”
這時,袁桓終於將術法施展出來。
隻見一道呼嘯的煞氣凝聚成形,在空中一個盤旋,如同浩蕩的長風般向楊誌衝去,這煞氣無形無色,幾乎肉眼無法看見,隻能感覺到一股氣流。
但它威力極大,是由天地間的凶殺陰氣凝練而成,專門掠奪生命,生物一旦被煞氣沾染到,頓時就會被打破體內的生機平衡,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
陳安和他的小秘書就有這種感覺,明明是九月份的秋天,香江又地處南方,還很炎熱,但此時卻仿佛踏進寒冷的冬日,身上單薄的衣衫凍得瑟瑟發抖。而擺在茶幾上麵的一株玫瑰花,正好被煞氣衝刷到,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掉。
“六極陰煞陣!起!”
袁桓得意一笑,他雙手結成一個古怪的法印,這法印指向六個方向,仿佛代表著天地宇宙六極,呼嘯的煞氣從天地八方彙聚而來,在法陣中成形,彙聚成一道洪流衝向楊誌。
“小子,你太嫩了,不該讓我拖那麼多時間的。”
這陰煞陣可是他師門秘傳的攻殺術法,作為南派指玄一脈的傳人,他雖然不能像黃文澤那樣,在一掌之中布陣,但同時借用雙手布下法陣也勉強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