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這青銅屍將你也感興趣嗎?”待神識出遊一圈後確定周圍無人,楊誌開口問道,同時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他再次睜開眼簾的時候,卻是一雙血紅色的滄桑眼珠,嘴角邪魅一笑:“嗬嗬,風蜈教那些小家夥又懂什麼煉屍之術,也罷,就讓他們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煉屍法門。”
“到時候等青銅屍將打破風蜈教山門時,我看他們是什麼表情。”
…………………………
七日之後,西南十萬大山中一處山寨。
這個寨子表麵上看起來和普通的苗家山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房源上百裏的山民卻是對它敬若神明,因為,這裏是風蜈教的總壇所在!
風蜈教自五蠱教分裂出來已有三百餘年,尾鎮西南,不知殺過多少敵人。
寨子最高處的青石大殿內,立著一尊立起來高達四丈的蜈蚣石像,渾身漆黑,一雙眼珠露出紅芒。
此時,正有一群黑袍老者其餘在蜈蚣石像下。
他們中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最老的麵容枯黃,皮膚如同腐爛的橘子皮一樣,隻怕年近百歲。各個身體都環繞著陰冷氣息,顯然都具備很強法力。
“教主,少教主身死,這是公然蔑視我風蜈教。”一個陰冷老者道。
“不錯,自從當年被青城派打破總壇,我風蜈教還從未受過如此恥辱。”另一個長老怒道。
“區區一個狗屁的楊天師,就敢殺我風蜈教少教主,是不是我風蜈教這麼多年不出十萬大山,他們忘記了我等的厲害。”有人冷哼。
盤膝坐在高大蜈蚣石像下的一個白眉老者,這時才緩緩開口:
“將鬼骨帶上來,把事情問清楚。”
這個老者看起來如同一截枯木般,坐在那如果不是心髒偶爾還跳動,真會被人當做幹屍。他就是風蜈教的老教主,迄今已經有上百歲的壽命,看著離死不遠。
但在場眾人卻是沒有絲毫不敬,因為在他們麵前的可是一位修法真人!
鬼骨進入青石大殿後,向教主和諸位長老行禮,恭敬地將那天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邊。
聽著鬼骨的話語,眾人都凝眉深思起來,一位長老皺眉道:“你說那人二十歲出頭,手中一把短刀能發出銀色刀芒?還能噴出金色火焰,將蠍心忘情觸發的蠱蟲大陣輕易破去,甚至少教主都被他硬生生擊殺,燒成灰燼?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說讓我回來給諸位長老還有教主帶個話,說他不日就要登我風蜈教的山門,滅我等一教。”說到這,鬼骨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嗬!好大的口氣!”此言一出,整個青石大殿轟然炸堂,一片怒罵之聲。
“區區一個小輩,也敢口出狂言滅我風蜈教?”
“嗬嗬,我們風蜈教立足西南三百餘年,便是當年青城派勢大之時,也隻是聯合中原門派攻破總壇罷了,等他們一走,我風蜈教不照樣卷土重來?”
有人怒罵,有人不屑,有人義憤填膺,唯有上首的老教主神色不動,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麼。”
“他……他好像還說,要讓我帶一份見麵禮給大家。”不過鬼骨搖頭嗤笑道:“估計隻是虛言恐嚇,我回來的時候他什麼也沒給我……”
“啊!”他正說著,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諸多怒罵的長老也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扼住喉嚨,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鬼骨。
隻見鬼骨先是額頭中現出一道紅紅的似蛇非蛇的印記,然後整個額頭‘轟然’冒出金色火焰,這火焰憑空浮現,由內而外,迅速蔓延全身,一寸寸的灼燒他的身軀,任鬼骨滿地打滾哀嚎都沒有熄滅,反而愈演愈烈。
最後鬼骨在無盡的慘嚎中,硬生生被金焰燒成虛無,火焰才歸於熄滅,整個大殿內,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仿佛鬼骨從來沒有來過。
殿內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