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還沒說話,那年大師已經笑道:“小兄弟連我的名頭都沒聽過,看來不是我們風水界的啊。”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道:“我還以為哪家隱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結果是個門外漢,虧我之前還指望你能說出個道道來。現在看來,隻怕你連什麼叫陽眼都不懂吧。”
“不錯,我確實不是風水界的,我也確實不懂什麼是陽眼。”在馮少眼巴巴的目光中,楊誌幹脆利落的點頭。
“噗嗤!”
周圍不少人直接笑出來了。
一個不是風水界的人,對著南派風水界前五的宗師級人物大放厥詞,就像一個對農業科學一竅不通的高中生質問堂堂農科院院士一樣。
你若真有學識,大可登台。但假如是水貨,還偏偏不自知,出來丟人,那就太惹人討厭了。
“楊先生!”馮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為這位楊先生既然是神仙一般的大人物,那應該上知九天,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才對,結果萬萬沒想到楊先生其實在裝大尾巴狼。
馮市長本還抱一絲希望,畢竟是自己兒子請來的,現在算徹底破滅。他心中異常惱怒,準備叫來警察,趕他們出去,結束這場鬧劇。
這時,楊誌卻又道:“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我知道”
“你錯了!”
隻見楊誌直視年大師雙眼,眼神冷漠,斷然道:“你從頭到尾都是錯的。這裏不是陽眼,也不是因丁亥月才陽氣爆發,更不需要布置什麼陰陽調和風水法陣,那樣隻會讓這些牡丹死的更快。”
“住口!”年大師聞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師姿態,勃然大怒。
“你懂周易嗎?”
“你懂係卦嗎?
“你看過《宅經》嗎?”
隻見年大師每發一問,就踏前一步。
連走五步後,已經站到了場地中間,怒斥楊誌道:“你恐怕連八卦是哪八個都說不出來,卻在這裏大言不慚!你這黃口小兒什麼都不知,竟然敢辱我?”
麵對怒發衝冠的年大師,周圍的諸多洛水市領導和農科院專家都對楊誌更加懷疑了,不,準確的說現在已經認定楊誌是個招搖撞騙的小騙子了。
此時,在場諸人中,恐怕也隻有宋天機和舒寧還信楊誌,連請楊誌過來的馮少都動搖了。
‘楊先生固然是神仙一般人物,但他可能是打鬥型的,不擅長治病救人啊。’馮少心中後悔了。
他後悔不該這麼草率的去請楊誌過來,結果不但讓楊誌丟了麵子,更是讓自己在父親和眾位叔叔伯伯眼中的形象大跌!隻怕以後想要挽回都很難啊!
“你說的很好,可惜毫無意義。”楊誌雙目低垂,如老僧入定般聲音平淡的說道:“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你錯了,做再多的事情,還是錯的。”
“信口雌黃!”年大師聞言,隻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他從沒見過這樣死鴨子嘴硬的人。
“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風水術。”年大師冷笑道。“我看你在真相麵前,還能否保持這份自信?”
說完,隻見他猛地摘下一枝牡丹花,然後捏動法訣。
隻見他一手持花,一手在虛空結印。
一股股隻有楊誌才能感應到的無形靈氣被年大師引動來,停留在他雙手的方寸之間。
“虛空結陣!這是傳說中南派指玄宗的不傳之秘啊。”宋天機不由驚叫出來。
“哦,是嘛?”楊誌這時,還饒有興趣的樣子。
年大師那虛空結陣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以他現在的修為,甚至不需要法訣,隻要神念一動,就能凝聚法陣和道術,比年大師高不知道多少倍。
宋天機苦笑道:“年孝是南派宗師,便是放眼華夏風水界,他也能排進前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