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個二十多歲的小孩,沒什麼社會經驗,所以能被楊誌糊弄。但他作為市長的秘書,何等精明,早就有人發現牡丹園內溫度的怪異。
但這種溫度不應該把牡丹葉都烤黃啊,反而應該促進花開才對。
地質專家也早就判定,園下壓根沒什麼地下熱泉。
所以才有人猜測,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於是市長親自讓他去南方,請了這位在嶺南省大有名頭的‘年大師’前來。
這時,隻見年大師在前麵道:“馮市長,我明白原因了。”
“是什麼?”馮市長期盼的看著年大師。
“這牡丹園所在地,是一處陽氣彙聚之所,又名‘陽眼’。”年大師手托羅盤,淡淡道:“平時陽氣被鎖住了,自然別無大礙。但今年是由於天幹地支運轉,是‘丁亥年、辛亥月’,主陽氣爆發。這些牡丹之所以枯萎,是因為被陽氣所衝,一時承受不住。”
“就像普通人,若睡在火炕上,自然肝火大盛,甚至會流鼻血。”
“啊?那怎麼辦?”馮市長大驚。
“無妨,等我布下一個陰陽風水大陣,接引陰氣前來,把這陽氣調和一下,不但能消除牡丹園中的陽氣,而且能讓此地‘四季如春、花卉常開’。”年大師摸著胡須,胸有成竹道。
“真的?”馮市長聞言大喜。
他本不應該這麼輕易相信年大師之言,但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隻能拚命抓住這最後一跟稻草。
“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都驚喜萬分時,突然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聞言大驚。
轉頭一看,就見到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他旁邊的蔡珂正一臉驚惶。
“你是什麼人?膽敢在這裏搗亂?”周圍一些不知道楊誌身份的人,紛紛跳出來職責楊誌道。
哪怕是之前從馮少哪兒知道了楊誌身份的人,也都皺著眉頭滿臉不愉。
而對麵的馮市長已經目光森冷了。
蔡珂心中把楊誌罵的狗血領頭,恨不得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讓馮市長看不到自己。
在他一片擔心中,馮市長蛋蛋說道:“楊先生此話何意?”
楊誌睜開了眼簾,雙眼清澈明亮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位年大師在‘一派胡言’。”
他的話一出,眾人皆嘩!
之前你在背後偷偷說說也就算了,大家當你年少無知,可現在麵對市長的親自詢問,眾多專家領導的目光也集中過來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年大師更是就在你麵前,你還敢這樣說話,這不是當眾打他們的臉嗎?
果然,馮市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周圍不少人見狀,已經不給馮少的麵子,直接斥責楊誌了:“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楊誌聳了聳肩:“我是馮希晨請來的大師,怎麼沒插嘴的資格?”
馮希晨就是馮少的大名。
瞬間在場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馮少身上。
雖然馮少是市長之子,但那裏見過這種陣勢,在場的這些人中,至少有兩三個地位不再自己父親之下的,更不用說他的父親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著自己,那意思很明顯,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等著回家挨訓吧!
這時,哪怕是之前因為楊誌斬陰蛇、憑空而行建立起來的威望和恐懼,也讓馮希晨不由動搖了起來,眼神有些驚慌的看著楊誌。
而被眾人所指的楊誌麵色入場,很是悠閑,好像是來旅遊看花的遊客,對眾人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
馮市長臉色鐵青,正要開口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旁邊的年大師卻語氣平和的說:“無妨,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暢所欲言嘛。畢竟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雖然自問通究風水術四十餘載,但還是感覺自己一知半解,所得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