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擂台賽就不同了，都是真打真鬥，動輒傷殘，每年都要死上一兩個人。雖然獎金很高，但敢參加的人，大多都是被生活逼的沒有退路的。”
說到這，舒寧的小臉蛋就黯淡下來。
如果可能，她自然也想像同學們那樣去縣裏讀高中，然後考上大學，未來留在大城市生活。可惜她學習本來就沒有神秘天賦，隻能算中等，又是女孩子，家裏麵自然集中錢去供最有希望上大學的男孩子，其他小孩就隻能考個職校或打工。
楊誌磕著在路邊小吃攤買的瓜子，掃了她一眼，臉色平淡，沒有開口。
他終究不是當初那個普通少年了，這六七年在國外的經曆讓他對這些東西早就麻木了。如果是個十六七歲小孩在這，早就被舒寧的神情打動，心生憐惜。
恨不得娶她回家，或出錢供她上大學。
想來，這也是那個什麼張副鎮長的心思吧，楊誌吐了一口瓜子殼，暗想著。
武寧鎮是個小鎮子，整個小鎮的主幹道在華江邊呈H字型，也就是說這個小鎮也就三條主要街道。
正走在中間的大街上時，對麵迎麵來了一大群人。各個氣度非凡，顯然都有來頭，走在最中心的赫然是幾天前剛見過的柳靜海。
他們把大街堵住，楊誌進退不得，幹脆停在原地。
柳靜海見到他，也是一愣，停了腳步，皺眉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裏？”
“柳先生。”楊誌點點頭，並未回答。
柳靜海臉色微沉，顯然對楊誌沒有回應心有不滿，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多問，隻好對楊誌交代一句：“別亂跑，晚上來招待所見我。”
說完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楊誌和舒寧側身站到路邊，感受路過不少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不乏有內勁高手的關注。但他絲毫不在意這些。
柳靜海身邊和他並肩而行的一個剃著光頭，渾身精瘦，眉宇間有些賊眉鼠眼的漢子問道：“柳老大，那小子是？”
“我一個子侄輩，不知道怎的，私自跑來寧武山來了。”柳靜海臉色陰沉道。
“嘿嘿，現在小孩聽到什麼地下黑拳，就像瘋了一樣想過來看看。”光頭漢子雙手插在褲帶裏，嘿嘿笑道：“不過你那子侄旁邊的小女朋友長的不錯啊，水嫩水嫩的，要不是你柳老大的人，我早就下手了。”
柳靜海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光頭大漢是的梅州市的大富豪，人稱光頭劉，向來以好色出名。但有他柳靜海在這擋著，想來他也不敢隨意動什麼念頭。
‘不過這小子怎麼走到哪都沾花惹草？在天南市有悠悠，到了寧武山又勾搭上一個小丫頭。這樣的人，絕非良配啊。’想到這，柳靜海不由微微皺眉，心中對楊誌的印象又惡劣幾分。
等他們都走遠後，舒寧拍了拍胸脯，吐了吐小舌頭道：“他們好嚇人啊，尤其是那個沒頭發的，看人的眼神像把人吃了一樣。”
說著，眨著大眼疑惑看向楊誌。
“楊大哥，那些人你認識？”
“見過一麵。”楊誌磕著瓜子淡淡道。“領頭那人是柳靜海。”
“江北的柳爺！”舒寧驚呼出來，見周圍人目光看過來，趕緊一把拉住楊誌低頭疾走，一邊小聲道：“您竟然認識柳爺？”
說著，舒寧又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唔，對了，楊大哥您身份尊貴，連張鎮長都要巴結您，認識柳爺也很正常。”
“你知道柳靜海？”楊誌略感好笑，怎麼感覺這柳靜海的名聲有些夜止小兒啼的樣子，連鄉下小姑娘都聽說過他？
提起這個，舒寧興致就低沉下來。
“我認識的好多人都在柳爺手下打工賣命呢。”
“每年舉行地下擂台賽，都有許多人借著機會被廣省的大老板挑回去當保鏢。也有一批人去給各個大佬當手下。這些富豪中，數柳爺名氣最大，出手最闊綽，自然去的人就最多了。
楊誌點了點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