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歎了口氣,抬頭跟楊誌說了很多,包括她爺爺以前是教師,那房子就是分配的,後來爺爺奶奶去世後,房子自然就是父親的,那房子住了一家三代,徐穎想著這次回去過後可能再也沒有下次了,不由有些傷感。
楊誌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因為整個興福村都在拆遷範圍,而且那位背後投資的青幫大佬也比較趕時間,作為開發商的牛蠻子下了不少力氣,威逼利誘雙管齊下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就勸走甚至逼走了很多居民,整個小區現在隻有十戶左右的人家,一群十幾人走進來人煙嫋嫋的小區,顯得有些寂靜。
小區建築已經有不少在拆除了,看著那些被拆除破壞的小區設施和一些殘簷斷壁,讓楊誌回想到了雇傭兵時期見到的那些因為戰爭變得落敗的城鎮。
一群人來到一棟樓房前,帶路的小智說徐家就在上麵三樓,楊誌看了看身旁的徐穎,小丫頭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拉著楊誌的小手也有些冒汗,不用說這裏的確是徐穎家了,可卻給徐穎的童年留下了不少陰影。
“上去吧。“楊誌拍了拍徐穎的手,看向那有些牆壁發黃,扶手油漆脫落,有些昏暗的樓道。
年近四十的李清芳在家裏的客廳裏坐立不安,一會兒站起來走兩步,一會兒又坐下來,因為昨天晚上開發商的拆遷部通知今天他們老總會親自上門談判,她今天特意跟工廠請了一天的假,兒子也沒有去上學,跟自己一起坐在客廳裏玩兒著新買的iphone 6S在玩兒。
職業鬧騰的李清芳經曆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現在她卡裏的四十多萬存款全是著十幾年各種鬧騰得到的賠款,也能說是封口費、維穩費,反正都是錢。
她絲毫不擔心開發商他們意圖不軌,因為立下的遺囑她知道在房子沒有完全交割之前,她們母子倆都是安全的,開發商絕不願意多出事端,這次開發商的老總要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們母子倆鬧得太大了,現在整個小區裏剩下的十幾戶人家都學著她李清芳跟開發商叫起了板,就等著敲一筆呢。
李清芳也清楚,開發商這是準備拿自己這個鬧得最凶的釘子戶開刀,不過她反而更放心了,因為按照她以前的經驗,老總等領導上來,就是為了私下協商維穩解決的,到時候自己要一筆私下款,明麵上按照正常程序的拆遷款或者低價來處理,反正隻要自己拿到錢就行了,其他的釘子戶關她什麼事兒啊,要鬧自己鬧去,老娘拿了錢就走了!
想到這裏,李清芳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沒心沒肺玩兒手機的兒子,歎了口氣,她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怕學習不好都快被勸退的兒子以後娶不到老婆買不起房子,所以趁著年輕各種鬧騰,訛人錢財。
這次的拆遷其實李清芳也慶幸不少,幸好那個死鬼的女兒離家出走了,不然著房子還輪不到她來。不過前幾天接到那個野丫頭的電話,讓李清芳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