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華夏的一座千年老城,也是華夏國的首都,時過境遷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給予這座城市新的繁榮。

九月的江城,已經告別了夏日應有的炎熱,晚風吹拂著柳葉,使得夜幕下的人們開始有些孤寂。

福明社區胡同口的路燈下,一個俊俏的臉龐透露著些許沮喪,男人坐在胡同口的台階上,洶湧的喝著低劣的啤酒,滿地狼藉的煙頭和破碎的酒瓶,預示男人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

忽然,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俊俏,但有些稚嫩的臉,那是一張還未熟透的臉,神情裏除了孤寂還透露著深深的怨恨,穿著也沒什麼講究,要說特別糟糕,倒也不至於,明顯是一種傷感,且有些頹廢的神態。

男人將手中的空瓶砸碎,又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隨即吐出了嗆鼻的煙氣,那份落寞與孤寂是誰也無法理解的傷感,點滴的傷感配著俊俏而又稚嫩的臉龐,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十分鍾前的福明社區胡同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夏利車,一個穿著很文靜的女人站在車前,緊閉著雙眼,也無法止住眼角流下的淚水,“芃天,我們分手吧!”說完這番話後,頭也不回的打開了夏利車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當車準備開動的時候,芃天仿佛才明白女人說的意思,連忙追上呐喊“蕭文,蕭文,蕭文”。

女人隨車而去,芃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與車遠去,自己則整個人癱倒在地。

女人全程都沒有看一眼芃天,開車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上去倒是很斯文,可是臨走時眼鏡男愜意的笑容,以及那番“我會好好照顧蕭文”的話語,讓人不得不覺得這個眼鏡男屬於那種斯文痞子,當然那番話對於芃天是一種不折不扣的打擊,也是一種放下與釋懷,多年後他也不會忘記男人的這句話。

車內,蕭文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大聲的哭了出來,淚水有時候會是洗脫悲傷心情最好的發泄。

一旁開車的男人連忙安慰“蕭文,別哭了,芃天他本來就無能,不值得你這樣為他哭泣。”男人所說的無能,貌似刺痛了蕭文的內心,這也糾起了蕭文的怒氣。

“陳大雷,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他雖然沒什麼大的誌氣,但是三年來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分手隻是因為我和他對人生的規劃以及態度不一樣而已,還有就算我和他分手,也不代表我就會接受你。”

陳大雷被蕭文這麼一說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應付道“行,我明白了,從今往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放心吧。”

車已經遠去,有人說酒是精神創傷的良藥,煙是心緒排解的味蕾,當煙和酒搭配在一起的時候,你會忘卻所有的煩惱,當你醉倒的時候你會跟失憶患者一樣,永遠無法記起任何一絲絲不開心的憂愁......

第二天清晨,芃天伴著腦袋的疼痛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仿佛又想起了些事情,從床頭爬起,走出了臥室。

打開房門,看到餐桌上已經放著包子,油條等早餐,而餐桌另一邊正坐著自己的妹妹芃婷,而妹妹的眼神裏充滿了質疑。

芃天走到餐桌前,芃婷將兩碗粥放下,沒好氣的質問道“我的親哥啊,你老人家可醒啦,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喝醉倒在胡同口,可丟死人了,我昨晚一個人可是費了九頭牛的力氣才把你拖回來。”

芃天沒等芃婷把話說完,就將她的話語打斷,瞪眼說了句“辛苦了”,說完便坐下,端起一碗粥就吃了起來,漫不經心的攪動著碗裏的湯匙,整個人給人一種狼狽不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