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然,還不夠?
蘇然卻是臉色白了白,莫名想起了南景寒臨走前的眼神,她總覺得,南景寒已經知道了什麼,那個眼神,是警告。
“老大,還有沒有囑咐什麼?”蘇然問的有些艱難,麵上的表情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看不出什麼變化。
路加撓頭,翹著二郎腿,“保護好小祖宗,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們倆就別回去了。”
南音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這麼嬌貴!”
兩人的話卻是戳傷了蘇然的心口,她臉色愈發白了,站在一旁,沉默地不做聲。
是夜,路加睡在了之前南景寒的房間,方便就近保護南音,而蘇然也搬到了南音隔壁,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抹窈窕利索的身影出了房門,直接去了宋心的臥室,裏頭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
蘇然回來的時候,剛剛好碰到了打著哈欠出門的路加,臉色不由得一僵,路加跟個猴子一樣竄過來,“你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還帶了一身藥味回來,你生病了?”
蘇然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幸好是黑夜,路加看得也不真切,她打開門,卻被路加堵在門口,“我剛剛從水夫人的臥室回來,她半夜發了病,咳嗽地厲害……”
“那你怎麼不叫醒南音?”路加看了她一眼,仍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語氣裏卻多了一抹沉重。
蘇然嗤笑一聲,“還不是人家水夫人擔心她白日看病累了一天身體吃不消,隻叫我拿了藥過去……明天一早,我就帶南音過去。”
路加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著哈欠道:“我這才知道老大為什麼要把你也留下來,雖然看著冷冰冰的跟個男人似的,不過心思還是細膩的小女人……值得表揚!”
路加一向是說話沒有個正形,蘇然也習慣了,關門就把人鎖在了外麵,隻有路加的一聲嚎叫,“我的鼻子!”
蘇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見,麵色沉了下來……
……
南音白天給宋心看病檢查,兩天後就接到了威爾遜醫生,很久不見,師生二人聊了許久,蘇然和路加一直盡職盡責地守著南音,倒是沒有出什麼大問題,而有旁人在的時候,宋心也安守病人的 本分,從來不會對她說什麼做什麼,隻有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會說一些千秋的事情,時而癲狂時而清醒,漸漸地,南音都有些煩躁了。
“老師呢?”這一日,南音要去找休息好的威爾遜醫生,和他討論一下宋心的病情,卻找不到人,隻好去問路加。
路加搖搖頭,他隻負責保護南音,寸步不離,倒是蘇然道:“威爾遜醫生被水夫人請去了,興許是有事要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