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擺明了不信!
水丹心淡淡地看著南景寒,眼神終於正常了一些,變得清冷漠然,“首先,我並不知道南景蕭是要置南音於死地,我以為他不過是想讓南音消失在景寒麵前,就朋友的立場來講,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壞處。”
倪東陽瞪了她一眼,竟然無法反駁,這女人一句話把自己拉到了道德製高點上。當初知道南景寒喜歡自己的小侄女的時候,他們哪一個不是費心巴力地去千方百計地阻止的?
這麼一聽,好像還真是沒毛病!
更何況,這個水丹心對南景寒的那點兒心思自以為掩藏地很好,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若是出於嫉妒,她這麼費盡心思地幫南景蕭兄妹也無可厚非!
隻是,真的有這麼簡單?
“你的金主,是南景蕭,還是南景夢?”南景寒忽然出聲問了一句,倒是把兩個人都問地愣住了!
水丹心蹙眉,“和我聯係的人一直是你大姐,不過,聽她的意思,你大哥應該是同意的!”她攤開雙手,無所謂道:“不過你若是掌握了些證據,那些事情和他無關,我也沒有意見,幹我這一行的,證據大過天!”
南景寒沉默片刻,不說信,可也沒有表現出不信,他的心思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誰都看不出個具體的貓膩。
半晌,他才從容地站起身,“走了!”
倪東陽連忙跟上,“這就完了?”
水丹心坐在原地沒有動,果然倪東陽話一說完,南景寒又頓住了腳步,轉頭,微微側著臉頰,甚至連一個正臉的眼神都不再給她,“這一次,總不是南景夢蕭請你來的吧?”
水丹心愣了愣,隨即笑地清冷,笑意凝在了眼膜表麵,讓人看不真切,“ 這一次遇到小丫頭是個意外,而且,我覺得有必要補償她,為了兩年前我的失誤。”
南景寒頭也不回,“不必,你離她遠一點。”
這一句,算是警告。
水丹心的眼神冷了下來,唇角笑意不再。
她看著遠去的兩道身影,傾身拿起酒杯搖了搖,神情高深莫測,唇角漸漸揚起了一抹亮麗詭異的弧度。
——
“你信了她的話?”路上,倪東陽斜睨著麵不改色地男人,終究還是沒有沉住氣。
南景寒眼神微微凝住,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真亦假時假亦真!”
倪東陽看著窗外的迷離夜色,沉默片刻,又幽幽歎氣,“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南景寒靜默不語,隻安靜地沉思著什麼,眼中光華流轉!
倪東陽原本要送南景寒去酒店,結果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堅持要去南音的小公寓。
“南景寒,你別得寸進尺!那丫頭這幾天忙得很,哪裏有時間應付你!再說,你是不是得注意點兒分寸?”
南景寒冷冷凝了他片刻,“分寸是什麼東西?”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倪東陽說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