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嗤笑一聲,戲謔道:“若不是我查了她,你怎麼會動一動順藤摸瓜查她身世的念頭?說起來,你該感謝我,幫你發現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頓了頓,她傾身過來,紅唇嬌豔,眸色卻清冷,“怎麼樣?上一次,你收獲了什麼?”
倪東陽果斷聽出了不對勁,“什麼秘密?什麼身世?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想起南景寒曾經的信誓旦旦,他蹙眉,踹了踹南景寒的腿,“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
南景寒冷冷掃了他一眼,讓倪東陽的雙腿一戰而敗,悻悻地收了回來。
水丹心暗暗垂眸,眼神莫測,卻聽南景寒又問了一句,“那你派人意圖綁架她,想幹什麼?”
水丹心瞥了一眼倪東陽,見他也是一副‘你趕緊招了吧’的欠揍表情,冷哼一聲,“我不過是受人所托而已。景寒,我們雖然是好朋友,可是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是兩碼事。你不是已經查出來背後金主了嗎?你們兩個今天這出戲唱的可真是夠爛的!”
倪東陽嗤了一句,“大小姐,論唱戲誰比得過你啊!”他收了收腿,眼神肅然,“不如你說說,這金主到底是誰,竟然能請的動我們水家大小姐連朋友的交情都不顧了,非要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水丹心這一次倒是沒有打太極,微微抿了一口紅酒,脖頸處因為吞咽的動作顯得異常性感,可惜在座做的兩個男人都沒有那個心思欣賞。
“南景夢寒!景天國際的董事長!”她放下酒杯,微笑地看著南景寒,“現在應該是名譽董事長才對。”
這圈裏人都知道,一年前南景寒和南家兄妹不知道什麼原因徹底翻臉,南景蕭本想教訓南景寒讓他知道天高地厚,誰知道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南景寒徹底讓南景蕭知道南家現在到底是誰做主。
他徹底架空了南景蕭兄妹在景天國際的權力,如今的南景蕭不過是個隻能躺在醫院裏等死的名譽董事長,而南景夢也不過是個沒有話語權的名譽董事罷了!罷了。
南景寒抬了抬眼皮,瞳孔微縮,眼中寒潭波動,“她他讓你綁架南音做什麼?”
水丹心道:“很簡單,讓你和倪無雙成功訂婚,然後徹底對那丫頭死心,好好消停地過日子。”
她勾唇,接著道:“其實你姐姐真的是很關心你,也很在意南家,她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隻要你離那丫頭遠一點,他們兩個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會兵行險招。當初你不也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嗬嗬……瞧我,一不小心就打開了話匣子,說多錯多。”
倪東陽不置可否地看著她,“你的話說的再多,也是滴水不漏。”
水丹心舉杯,勾唇,“謝謝誇獎。”
南景寒看著她刀槍不入的姿態,大拇指敲了敲腿,習慣性地思考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