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南景寒才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越是神秘,別人就越是懼怕他的神秘。
可是兩年後,他實在是太像一個正常人了,然而這對於南景寒來講,和正常人一樣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什麼病?”齊思賢自己呢喃了一句,也沒有回頭,隻有一聲綿長的歎息,“南音,當初,是我們都錯了!”
南音蹙眉,沒有聽懂他的話,“教授……”
“你去看看他吧!”齊思賢轉身,目光沉沉,“否則他會把自己折磨死的。”
——
βook會所。
侍應生為難地看著酒醉之後卻愈發嚇人的男人,“南先生,還是我讓人送您回去吧。”
南景寒是這裏的高級vip,上下都對他恭敬不已,如今這大老板喝得醉醺醺地一副難受的樣子,偏偏還要自己開車回去,要是出了事情,他們可吃罪不起。
“滾開!”
南景寒在這裏喝了一天一夜,誰都不敢碰他一下,眼看著他把酒當白水一樣灌,醉了睡,醒了喝,會所裏的人都害怕他會喝死在這裏。
好不容易這人打算走了吧,結果又是一個大難題!
“酒駕……您這樣很危險!”
侍應生為難地看著他,不斷地向身後打著求救的信號,趕緊讓能拿事的人來處理啊。
不等他找人來,南景寒已經不耐煩了,他直接一腳踹開擋路的人,拉開車門就要進去。
車門卻被一隻手攔住,南景寒以為是那煩人的侍應生,暴喝一聲,“不想死的就滾開,你聾了嗎?”
“景寒!”
清冽又帶著憐惜的柔和的女聲傳來,那隻白皙的手握著他的胳膊,“你不能開車!”
南景寒冷冽的眼神瞥過來,隨即冷笑一聲,“你,滾開!”
倪無雙臉色白了白,卻是執拗地握著他的胳膊,“景寒,我送你回去吧。你這樣開車會出事的。”
“嗬……”南景寒笑得有些悲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欠了倪無雙的命,欠了南音的情,他欠了這麼多人的情,想還的那個人不想他靠近,他不想靠近的那個人偏偏又纏著他還債。
他把自己逼近了死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隻能麻醉自己,在虛幻的世界裏,總能找到安慰。
南景寒偏頭就要推開倪無雙,可是鼻尖卻嗅到了一股迷人的味道,那是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的味道。
“你……抽煙了?”
倪無雙看著他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心中顫抖著,手卻固執地不放,忽然看他捂著胸口,一手掐著脖子難受地呻yin著,麵色猙獰,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南音的名字。
前後的轉換不過片刻的功夫,他的眸色漸漸猩紅一片,倪無雙心思聰慧,反應很快,她抬手之間嗅了嗅,暗自懊惱咬牙,“景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