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的絕情冷硬,可是眼珠子卻按耐不住地朝著貓眼裏看過去,走廊裏空蕩蕩的,她使勁兒踮起腳往下看,隱隱約約看到一雙胡亂癱軟在門口的腳。
喝醉了?
南音暗忖:有胃病你還喝酒,疼不死你!
心裏正猶豫掙紮著要不要開門出去攆走他,結果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南景寒因為酒醉而染上幾分沙啞的嗓音。
“無雙,我胃疼……你來接我吧!”
南音:“……”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猛地拉開門,幾乎沒有思考地抬腳就要踹,誰知道南景寒的身體本來是依靠在門板上的,這麼猛地門打開,他一個猝不及防直愣愣地朝後倒過來,修長的身體落在南音抬到一半的腿下。
南音:“……你,起來!”她臉頰抽搐著,眼神幽幽地盯著一臉無辜地抱著她的小腿當枕頭的醉鬼,咬牙切齒!
“南景寒,你少裝瘋賣傻,這樣等會兒讓你未婚妻看見了,你就等著死吧!”南音費力地將人推開,然後推搡著就要把人往外推。
南景寒唇角微勾,一個翻身用力將南音拉了下來,翻身用力將人壓在身下桎梏著,“南音,你是不是在吃醋?”
南音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在嘲笑他一般,“自作多情也要有一個限度,南先生,麻煩你把四隻蹄子從我身上拿開。”
南景寒身上有著濃烈的酒味,南音差點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頓,胃疼你還喝這麼多酒?
喝酒找死你也別往我這裏跑行嗎?
我眼不見心不煩!
南景寒心情卻愈發好,他一勾腳將門帶上,然後摟著她的腰身將人抱起來,語氣十分哀怨又可憐,“你把鎖換了?”
南音推了推,沒能推開,他就像是銅牆鐵壁,將她緊緊控製在自己的懷抱裏無處可逃。
南音心裏有些煩躁,“防火防盜防流氓,我有什麼不對?”她猛地踩了南景寒一腳,趁著他放鬆的功夫一個矮身從他手掌間溜了出來,“南景寒,你給我出去!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利用你就是為了報複南景夢兄妹,現在既然你發現了,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她說罷,揪著睡衣就往房間裏跑,轉手就狠狠關上門,她靠在門後大口喘氣,外麵沒有他追過來的腳步聲,也沒有開門出去的響聲。
南音心裏有些類似於失落的感情,片刻後又被她狠狠拍回心底看不見的角落。
有什麼好失落的,本來就不打算和他再有什麼糾葛,這一段日子她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在和他像是夫妻一樣過簡單的生活,她自己也說不明白。
真的隻有利用嗎?
報複南景夢兄妹她有很多方式,南景寒確實是最便捷的一條路,她一直這樣說服自己!
可是當仇恨被揭開麵紗,當仇人驚慌失措,她心裏好似也沒有想象中的暢快,好像更……
憋屈了!
悶在屋裏半個多小時,南音輾轉反側也睡不著,最後捂著空蕩蕩的肚子暗自哀怨。
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