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寒原本想要甩開瘋狂的倪無雙,害怕她傷害到南音,可是還不等他動手,倪無雙忽然呆若木雞,眼神震驚,不停地搖著頭,看著南景寒懷裏主動露出小臉的女人,連連後退,“南音,真的是你!哈哈!居然真的是你!”
南景寒眸色冷寒,仿佛裝下了一整個冬天,將倪無雙活生生凍在原地,動彈不得。
“無雙,出去!”
男人的絕情冷漠擊垮了倪無雙兩年來愈發脆弱的心理防線,她突然尖叫一聲,衝過來抓著南音的衣服,開始不停地吼叫道:“你不是南音,她已經死了,南音已經死了……景寒,你醒一醒,不要再做夢了。”
南音按住南景寒想要動作的大手,麵不改色地從他懷裏下來,一字一句道:“不好意思,詐屍了!”
倪無雙臉色一僵,連連後退幾步,捂著心口艱難地喘息,“不可能的!景寒……”
南景寒摟緊了南音的腰身,將她緊緊扣在自己懷裏,看著倪無雙難受的樣子,他皺眉,喚了管家進來,“送倪小姐去醫院找齊醫生看看。”
這兩年,倪東陽找遍了國際上的移植體都沒有發現合適的心髒,他在國內也時刻關注著卻都沒有消息。倪無雙的心髒又出現了好幾次排異情況,好在齊思賢近兩年在這一方麵的研究有了起色,也就經常成了倪無雙的專屬心髒病醫生了。
倪無雙咬唇,臉上的意氣風發在兩年的病魔中被磨地隻剩下了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和對周圍都懷著懷疑和惡意的心態。
“景寒,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心裏難受……”
南音冷冷看著她,一身黑色的裙子襯托地她膚白貌美,眉眼間脫去了兩年前的稚嫩,多了幾分同齡人沒有的成熟穩重。
“時不時呼吸不順暢,心室如同被針紮一般疼,左胸口如同被巨石壓著一般難受?”她推開南景寒,一步步靠近倪無雙,勾唇,“你做過心髒移植手術,這兩年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吧?”
倪無雙嘴唇忽然上挑著,被南音激起了鬥誌,兩年來在南景寒麵前愈發楚楚可憐的倪無雙開始振作起來,精神之間好像有了當年的幾分神態。
“南音,你真的是南音!你回來了……想怎麼樣?”倪無雙微微靠近她一步,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兩年前你搶不過我的,兩年後你也別想奢望。”
她握著南音的胳膊陡然用力,“南音,既然死了,你為什麼要回來?”
南景寒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伸手將她狠狠推開,倪無雙狼狽地倒在地上,捂著心口臉色煞白。
倪無雙的眼神難以置信地看著將南音寶貝似的護在懷裏的男人,嘴唇分不清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變得慘白,還是因為心裏的疼痛讓她變得顫抖,“景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著,她忽然渾身抽搐著,雙手握成拳頭往心口砸,分明是痛得難以忍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