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她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和聰明人打交道,南景寒性子桀驁不馴,對她的尊敬是建立在一定基礎上的,就像是上一次她動了南音,這麼久他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好臉色,好不容易他肯再叫一聲‘姐’,她便知道自己該換一個策略。
若是她不再是他尊敬的大姐,那麼她南景夢在南景寒眼裏也什麼都不是,她說的話,他也不會聽。
這一點,南景夢發泄過怒火之後,比誰都看得清楚。
“恩。”
南景寒不欲和她在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便掛了電話。他眉心鬆開來,走進房間,南音睡得正香,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南景寒看得心口一軟,俯身在她額頭一吻,低聲道:“放心,一切有我。”
他認定的人和事,他自己有分寸,這一段感情本就來得不容易,守護起來更是不容易,可是他是南景寒,越是不容易的事情,他越是要挑戰。
是夜,a市一處別墅。
南景寒一身寒氣走進地下室,給陰暗的地下室帶來了一絲光明,隨著大門關上,又重歸陰暗。
一個麵容硬朗的肌肉男一看到南景寒,便和活寶一樣湊過來,就差搖上一根尾巴了,“老大,你可算來了。這女人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吵死了。”
路加明明是個硬朗的漢子,麵對南景寒,卻無所不用其極的耍寶,地下室裏都是親近的兄弟,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南景寒看了一眼形容狼狽的祁夢潔,她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身上是隨處可見的傷痕,手掌心被碎玻璃紮傷的傷口已經化膿,看起來頗為難看。
“用刑了?”
路加正了神色,“這女人嘴巴太賤了,不會說人話,就讓兄弟幾個教教她怎麼做人。”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便有人拎著一桶清澈的水朝著昏迷的祁夢潔灑了下去,隻聽一聲慘叫,祁夢潔下意識大喊,“我要見南景寒……我要見南景寒……”
南景寒冷笑著坐了下來,“家裏人呢?”
路加搖頭,“真是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挺能鬧騰的,她那個正在上學的弟弟還叫囂著握著你的秘密呢,看來是這個女人留了一手。”
南景寒挑眉,“路鶯前一陣子研究了一個好東西,專門治這種不聽話的,你自己找她吧。”
說罷,就見路加垮了臉,“那她又要嘮叨我了,老大,你怎麼不自己說?”
南景寒看了一眼掙紮著要轉過身的祁夢潔,語氣冷淡,“她又不是我妹妹!”
話音剛落,便聽祁夢潔驚呼一聲,“景寒……”碰到了南景寒陰冷的目光,她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改了口,“南總,救救我……這是一群瘋子,他們……他們打我……”
路加一腳踢過去,祁夢潔破敗的身子就跌到了牆角,連喊都喊不出來,淚水嘩嘩的往下掉,看著南景寒的眼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