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軍區的反對派釋放了頌猜的弟弟頌帕。頌帕隨即對北方軍區來了一次大清洗。多達半數的軍官被送上軍事法庭。
暹羅的局勢穩定下來。
蝴蝶跟疾風彙合,把重傷的疾風帶回清新小築,有細胞的療傷能力,疾風很快就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
清新小築,
“大姐,小影怎麼樣了?”
沈浪問黎洛。
細胞一直在治療小影。沈浪作為男同胞,不方便進病房查看,隻能每次都問黎洛。
“外部傷口都愈合了,但內髒的重置會麻煩一點,細胞讓我們不要著急。”
“我知道。”
沈浪點點頭,點起一顆煙。
“你想讓細胞克隆鐵牛?”
一旁的許茹芸問道。
沈浪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糾結了他很久。從總理府回來之後他就問過細胞這個問題。細胞的回答讓沈浪猶豫不決。
鐵牛的身體已經找不到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手裏的這塊肉。細胞沒有辦法讓鐵牛複活。但可以用這塊肉克隆一個鐵牛出來。
但克隆出來的鐵牛,除了身體和長相跟以前的鐵牛相同,其他的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另一個人。
人之所以稱為人,主要是因為他的背景,學識,經曆,生活環境。
一個新的鐵牛站在沈浪麵前,他完全不認識沈浪。更不用說以前一起打架,讀書的經曆。他甚至連一個特種兵的基本素養都丟了。
沈浪無數次的問自己,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認識的克隆人,有必要複活他嗎?!
“我還沒有下決心。”
沈浪茫然的回答。
“少爺,我說過,世界是有生命的。鐵牛雖然死了,但他在用另一種方式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克隆他呢?”
黎洛堅定的說道。
這個道理沈浪也懂,但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
“我明明可以救他,卻讓他就這樣消失,我怕我會自責一輩子。”
沈浪無助的回答。
“你們沒有跟他一起生活過,不會明白我的感受。再說,我把他帶來暹羅,然後把他的骨灰帶回老家,我怎麼向他的父母交代。兩位老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鐵牛死了,他們怎麼活?”
沈浪說著,嗓音嘶啞起來。
許茹芸走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
“你敢保證一個克隆的鐵牛會侍奉兩個陌生人嗎?”
許茹芸的話讓沈浪無法回答。兩位老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沒有半份親情,即使鐵牛活著又怎麼樣?!
“浪子,讓他好好去吧,不要再折騰他了。如果把你換成他,我也會這麼做的。”
許茹芸把頭靠在沈浪的肩頭,勸沈浪放棄。
沈浪的心被觸動了。對啊,如果死的人是許茹芸。自己會克隆她嗎?即使克隆出來又如何,還不是一個陌生人!
沈浪摟住許茹芸的腰,慢慢閉上眼睛。
“就讓鐵牛安息吧,選個好的時間給他開追悼會。安排一場隆重的法事,我要讓他死的風風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