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傷害晴晴，不是我幹的！”
“可是那晚周晴的家裏隻有你和他兩個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誰說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你們沒發現地板上還有帶血的貓腳印嗎？”
兩個警察大笑道:“你是想把罪名嫁禍給一隻貓?當我們是傻子嗎？”
蕭雲傑現在是百口莫辯，不管什麼樣的解釋都難以讓人信服。
既然說不清楚，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逃跑。
他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立刻跑了起來。
“站住！別跑！”兩個警察邊追邊喊。
忽然，從樹上跳下來了黑黑的兩團，各自撲到一個警察的臉上，緊緊抓著不放。
“我去你媽的，什麼東西！”兩個警察抓下臉上的一團提了起來，狠狠地甩在地上，一個憤憤地說:“去去去，哪裏來的貓！礙事！”貓估計是摔疼了，隻聽“喵”的一聲。
另一個說:“快追吧，別讓那小子跑了。”
蕭雲傑跑了不知有多久，跑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不知不覺，他又來到了那家咖啡店門前，累得倒了下來，撲倒地上。
“呦！又見麵了呢！”
門前站著一個穿著旗袍，留著一頭複古的手推波紋盤發的女人。
一對細長的鳳眉，一雙宛如星辰明月的眼睛，玲瓏的瓊鼻，櫻桃般豔紅的朱唇，配上那張瓜子臉再合適不過。
這不就是咖啡店老板娘嗎？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身材修長，麵容姣好的短發黑衣少女，別的也沒什麼特殊的，隻是她那雙眼睛，眼珠竟是如血一般的紅。
少女俯視著他，目光冰冷。
這樣的目光給他的感覺和那隻黑貓一模一樣。
“你們見過了！”老板娘指著少女。
蕭雲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少女在他麵前化成了一隻黑貓，一隻紅色眼睛的黑貓，一會又重新變回了人。
老板娘扶著他起來，帶他走進空蕩蕩的店裏，她移開牆上那副巨大的《蒙娜麗莎》，隨即出現了一個通道，三人一起走了進去，少女將畫移回原位，他們順著台階走下，進了地下室。
“我說過，你會後悔。”
“是你們挖了晴晴的眼睛，是嗎？””蕭雲傑憤怒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晴晴和你們無冤無仇啊！你們究竟有沒有人性！”
人性，少女心裏一驚，他說出了令她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詞。
“不是你讓我們這麼做的嗎？這是你自己的意願啊！”
“不，我隻是有了那麼一個念頭罷了。”
“隻要有了邪念，你的心就很容易被惡魔霸占。若是我們不那麼做，將來，你也會親自做這件事，我們替你當這個壞人，你不該感謝我們嗎？”
“感謝，感謝你們替我殺人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人。”
老板娘拍著他的肩膀:“雖然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但是不要緊，如果你現在有悔意的話，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哼！”他冷笑道，“說什麼屁話，挽回，晴晴都已經死了，還怎麼挽回?”
“我什麼都做得到。”
“你能讓晴晴死而複生?”
“是，隻要你有悔意。”
“我……後悔了”他低下頭，“不管我再怎麼討厭她，我也不該害她，你能讓她活過來嗎？”
“讓人死而複生對於我來說不是很困難，但是……這畢竟違反自然規律，你必須為我們做些什麼。”
“好，說吧，我什麼都答應。”
老板娘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再看看他:“就是要像墨紅墨白他們一樣，成為這個店裏的一員。”
“成為店裏的一員?”蕭雲傑疑惑道，“你店裏除了你之外就隻有黑貓，難道……”
“你想變成黑貓也可以，我不逼你！我隻是覺得這店裏人太少，可能忙不過來，該有個服務員了呢！”
蕭雲傑長舒了一口氣。
“好！”正好他也剛被兼職的咖啡店解雇，正愁沒工作。
“人性……究竟是怎樣的？”墨紅還在不停思考著，為什麼，他那時會因為我沒有這個東西而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