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薑麗雙掌向外,隨即一拍,一枚通體翠綠的玉石便出現在手上,“我來對付那女鬼,師兄你小心點。”說著,兩人各拿著一物迎了上去。
那斷在地上的螯蟲迅速翻滾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道生不等其複原,一抹銅錢劍的劍身,口念:“天君護身,敕!”那劍身突然紅得發亮,宛如燒紅的烙鐵,一劍落在那怪蟲身上,怪蟲發出嘶嘶慘叫,卻隻是斬落了其尾巴,而本體卻飛快的逃竄出去,見其方向居然是床上那具幹枯的屍體。
“不好!”道生一看,幾步追上,剛好在那怪蟲即將鑽入死人鼻孔時給逮住了,但蟲子大半截身體已經進去,他又不敢太過用力,一旦扯斷了屍螯半邊,其本體不滅,入屍中吸了屍氣,成屍蠱到時可就麻煩了。
他回頭對我喊道:“站在幹什麼,把我腰間的雄黃取來,往屍體嘴裏倒!”
我沒時間去管薑麗那邊,不由分說解下他腰間的葫蘆,打開塞子,顧不得那難聞的屍臭,一口氣把葫蘆內的雄黃酒給全部倒了進去,屍氣者最怕雄黃一類腥辣之物,那怪蟲一聞雄黃,果真往後不斷縮。道生抓住機會,從手腕上解下一根紅繩,反手纏在屍螯身上,那怪蟲前麵的一堆螯牙失去了作用,又讓道生給貼了一張紫符,便不再動彈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薑麗,此刻她滿麵凝重,而那女鬼也消失不見,隻剩一堆發舊的道袍扔在地上,道生提起紅繩,問:“怎麼樣了?”
薑麗晃了晃手中的玉石,“讓我用乾坤玉給收了,師兄,那東西很危險,你小心一點。”道生咧嘴一笑,“此屍螯乃活血肉屍養化,世間難尋,若把其煉化了,乃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藥材呢。”
想起剛才一幕,我胃裏就止不住泛酸,這小子的胃口也真大,如此惡心的東西居然還要入藥。好容易化解了危機,薑麗站在我麵前,質問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看她生氣的樣子,我覺著一陣心暖,今日還好有她出現,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我知道自己又給她添了麻煩,嘴上不敢答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那道生卻饒有興趣的道:“哎呀,不要責怪了,如果不是他,我今晚怎會抓住如此好的東西,對了那屍體怎麼處理?”薑麗沉思道:“我記得以前這裏應該沒有這些東西才對,你見外麵那衣冠塚了嗎?還有這道袍,分明是我茅山派的衣物,怎會見一個女鬼穿著?”
我們都答不上話來。為了防止屍體異變,薑麗取了一張符紙貼在了那女屍額上,我才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此處的?”
薑麗道:“多虧了道生師兄的引魂鍾,那法器能感覺方圓三裏之內的大凶陰邪之物,我們這才著急尋來,卻沒想到是你在這兒,行了,走吧,此地陰氣太重,還是等明日再說。”
隨二人離開,我卻總覺心頭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