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讓我不要把《搬山經》的事兒給透露出去,我摸著腦袋隻好向她撒了一個謊,道:“沒什麼,以前無意聽人說起,我就是想去看看。”
她扔下一句,“那地方沒什麼可看的,不過是個祠堂,你若想去祭拜燒香,三清殿內便可。”我見她把話說得如此堅決,便意識到那地方可能不是什麼善地,心頭不禁有些煩躁,“老張也真是的,明知那地方邪門,當年還把自己的東西藏在那兒,現在要我去找,不是添麻煩嗎?”
詢問了幾次無果,我最後又跑去問薑雪,哪知她比薑麗更狠,雙手插腰對我道:“你要是不怕死,就盡管去吧,反正沒人攔著你。”
為此,我苦苦思尋,奈何從始至終都沒人透露半句,這讓我對那地方越發好奇,當夜我心緒不寧,便起身出去轉轉,想散散心,我獨自一人路過打坐廣場,山風嗚呼吹過,有一絲涼意,此刻已過了十點,對於那些嚴格遵守作息的道士來說,都已經入睡了,廣場上空無一人,我形單影隻的沿著那太極八卦的陣圖走了好幾圈,最後覺得甚是無聊,便想回去睡覺。
哪料我剛準備回頭卻見遠處小道階梯上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提著一盞燈籠,消失在我眼前,我眉頭一皺,心想大家都睡了,那個道士此刻去幹嘛呢?我見無人再來,想著跟上去瞧瞧,萬一那道士是去修行什麼厲害法術,即使學不來,咱也能開個眼界不是?
於是,我壓低了腳步,沿著那小道階梯一路尾隨了上去,一盞燈籠在黑夜之中行跡鬼祟,燈火如豆,在前麵搖搖晃晃的飄著,要不是有一點月光,我還以為那提燈籠的不是人,而是另有其物呢。
跟著對方在宗內轉了許久,最後來到一處僻靜之地,這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山頭,山頭東麵便見一處不算太高的斷崖,那人穿過斷崖,忽然間便消失了,我心頭一驚,連忙跑過去,定睛一看,那斷崖下麵居然有一座衣冠塚,此墳塚上插著一杆破舊的招魂幡,隨風舞動,墳土前並無碑石,與四周稀疏樹木相忖,顯得冷清蕭條,月黑風高,那月亮此刻居然變得朦朦朧朧,更添了幾分詭異的神秘感。
我看對方人不見了,料想怕是掉下來懸崖,心裏自然有些著急,這懸崖不高,但摔斷一兩條腿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萬一對方失足落下,我就此離開,豈不是太不人道了?
左思右想,我一拍腦袋,沿著那稍微平緩一點的坡道,一路滑了下去,讓我吃驚的是,這斷崖下居然有一段隱藏的山路,看樣子是很早以前才挖出來,我四下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蹤影。
正要想辦法回去,猛然一轉頭看到那衣冠塚後麵居然有一棟低矮的瓦房,瓦房內此刻燈火通明,卻是點的白蠟燭,見此,我卻有些懵了,那房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難不成我無意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