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綹子心有不甘,等不了道人逝世後,居然是盜了祖師爺的墓,最終取了一枚發丘印回來,從此十三須便正式起家,一直流傳到現在,故現在的十三須和發丘將軍拜的是同一個祖師爺。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十三須也就是發丘將軍,隻不過因為眾多曆史問題,發丘一門從未承認過而已,所以這發丘印理論上十三爺也是可以用的。再者,他以前還幹過閻王鉤的勾當,比這般詭異邪門之事魚得多了,否則今日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家產。
於是,我倆暫且商定了基本計劃,便掛了電話,然我心頭卻久久不能平靜,我連忙找紙和筆把那發丘印的形狀特征等都給詳細記錄下來,並帶在身上。自古四門不同家,我所遇到的摸金校尉高氏兄弟,搬山道人老張,甚至是現在的十三須傳人十三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發丘印我肯定不能去問老張,否則就是觸犯人家的忌諱,這是自找不痛快。
想了想,我決定先上茅山,找到薑麗之後再說。
三日後我在老張一個人的送行下,來到了火車站,正準備坐前往茅山的列車。我看時間還早,我倆便尋了候車室一處無人之地落座休息,此行我沒帶太多東西,就一個背包,為了方便連行李箱都省了。
兩人坐著閑聊,不知為何最後卻聊到了古代盜墓這一塊兒來,我已知曉老張的過往經曆,他乃是搬山道人出身,便有心詢問一二,我早年聽說搬山道人大都打扮成道士模樣,相比於其餘三門,搬山道人沒有任何護身的東西,硬要說的話,也就隻有那搬山術了。我問老張,搬山術具體是個啥樣子的,有什麼不同嗎?
老張也不避諱,他淡淡說道:“搬山術乃為搬山分甲術,一術搬山,一術填海,山海之間有隔,故兩術不可胡來,得遵循一定的天地規則,說白了,也跟茅山道術很類似,具體細節,不是同門我也不好透露。”
看他說得煞有介事,我知道此行行規,既然不予多說,我也就不多問了。我倆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又問道:“對了,小周,我問你個事兒,你之前搞到手的那幾個瓷瓶,該不會跟搬山有關吧?”
我一愣神,不禁皺眉道:“我也說不清啊,那瓷瓶的具體由來神秘之極,我調查了如此之久也沒什麼實際性進展,不過硬要說的話,或許有那麼一點關係,不過搬山填海乃是跟盜墓有關,如此說來,那些什麼摸金校尉,發丘將軍,卸嶺力士等不一樣有關係嗎?”
老張一下不說話了,他淡淡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你放心那東西我肯定給你保管好,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忙。”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若能幫的肯定幫。”
老張沉吟道:“此行你上茅山,可否幫我把《搬山經》給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