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次那個,這混蛋我都不知道他的來頭,待老子好好招待一番,肯定知道了。”老張也不推脫,連忙把我們幾個給迎了進去。
在地下室內,照舊點了一盞台燈,程剛在我的吩咐下找來麻繩把他給捆在了一張椅子上,我這才舉起台燈走過去,把他寬大的兜帽給脫了下來,一看此人麵貌,我們幾個心頭皆是咯噔一下,這不是住在胡同巷子口的混蛋顧順子嗎?
當初他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兒女,整日借酒消愁,行事作風,十足的一個人渣。她妻子懷胎而死,被他葬於山溝處,後因怨念不消,險成屍煞差點害了老張的性命,往事曆曆在目,我心頭怒火更盛,薑麗卻怕我生氣壞了大事,讓程剛把我按在了凳子上,自己上前掐了一下顧順子的人中。
沒過多久,那王八羔子就醒過來了,第一眼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後,麵如死灰,但嘴上仍舊是在辯解,“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
“你這是在跟我說笑話呢?”我跟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逼死了自己的妻子不說,到頭來還想取我的性命,難不成是因為上次我們闖進他家搜尋母子屍煞惹怒了這個醉鬼?
我也不怕他,喝道:“你個混蛋廢物,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就懷恨在心,對我下殺手,你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出來,我絕對把你就地正法了。”
薑麗白了我一眼,很冷靜的問道:“顧順子,你居心何在,那人骨和粉末又是怎麼回事?”
顧順子見隱瞞不過去,隻好老實回答道:“我冤枉啊,我真是被逼的,前不久有個神秘的人尋到了我,說是母子屍煞,母煞雖除,但子毒還在,就藏在我家中陰晦之地,若不想辦法,我定活不過明年中元節,那個人他不要錢,卻隻要我櫃子裏麵的那些老舊瓶子,那些瓶子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我留著沒什麼用,就順道送給他了,他告訴我,子毒難尋,唯有轉嫁他人,你才可保得一命,於是我在他的指點下,到霧山公墓內挖了一個無名無姓的墳,尋了裏麵的人骨,又從他那兒取得了養屍粉,哪裏知道,他是要我把這些東西給送到你哪裏去。”
他一邊說一邊哭,“我不知道哪兒是你家啊,那個人還說,人骨已到我手中,我若不盡快轉嫁,自己就會成為傀儡一具,為了自己的小命,我隻能照辦啊!”
一席話畢,我早已是怒火中燒,混賬玩意兒,我顧不得薑麗的吩咐,一把揪住的他領口問道:“到底是什麼人要讓你這麼做?”
“我不清楚,不過他自稱是養屍人。”
聽到養屍人三個字時,屋子裏莫名飄蕩起一股冰冷到窒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