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愣子是村子裏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仗著自己舅爺在縣城當了個縣官,在下麵可謂是為非作歹,在當地集結了不少惡棍混蛋,幾乎成為一塊毒瘤,咱們村大都是安分老實的農民,有幾家人敢和上麵攀關係啊?曾記得前一年,劉二愣子因為晚上喝醉了酒,打了周寡婦家才七歲的兒子,把人家腿都給打折了,居然連個道歉都沒有,劉寡婦是村裏的苦命女人,她沒錢沒勢力,麵對這樣一個惡棍她一個女人上哪兒討說法去?就算報到警察局,警局忌諱著劉二愣子他家舅爺,誰會搭理你一個寡婦?
我拳頭攥了又攥,捏得嘎嘣脆響,齜牙咧嘴的道:“那混蛋帶了幾個人?”
王支書驚了一下,“人多著呢,恐怕不下十七八個,有些還是外村的人。”我拍拍父親的肩膀,“你就別去了,扯皮的事兒容易傷到人,你年紀大了,掄不過那些年輕人,這事兒還是我和薑麗去處理吧。”
父親有些擔憂的道:“你,就你們兩人?不行不行,劉二愣子下手沒個輕重,待會兒要是動起手來了,你肯定得吃虧啊。”王支書也在一旁應和道:“是啊,小濤,你可不能衝動啊,那些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肯定是會遭報應的。”
我擺了擺手:“你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爸,你暫時別跟母親說,省得她又瞎操心。”說完,我頭也不回的上樓敲響了薑麗房間的門。
“進來吧。”我一進屋便見她把一根細長的鐵棍扔了過來,“正宗打狗棍,你要是用得上就盡管拿去用吧,你們剛才在樓下的談話我都已經聽到了,這根棍子本是我茅山用來懲處忤逆判宗,欺師滅祖的弟子的,借你用來懲處壞人也算恢複了它的本職工作。”
我撫摸著這根細長的鐵棍,卻是一笑:“你這棍子看上去很不結實啊,萬一臨場斷了怎麼辦?”她淡淡看了我一眼,“石頭都能一分為二,區區幾個山中地痞算什麼。”
我嚇了一跳,這棍子這麼厲害?隨即目中露出凶光,好家夥,劉二愣子老子這次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你要是敢動我爺爺墳頭一塊土,老子保證把你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這棍子有個細小的機關,往後一拉再一縮便可變到隻有食指長短,非常容易攜帶,取下的時候隻需用力一甩,就會立刻伸到三尺多長。
我告訴薑麗,“對方可是有十多號人呢,而且個個都是好手,你跟著去就不做點什麼準備嗎?”
她眉頭一翹,輕描淡寫的道:“才十多號人?需要做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