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支書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與我老周家有點血緣,按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大爺,那翠花理應就成了我的大娘,病房內,翠花滄桑的麵容上滿是淚痕,她抽泣道:“老王要是走了,我可咋活啊,小濤啊,你可一定要幫幫大娘啊,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安慰道:“大娘,你放心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肯定會盡全力相助的。”聞言,她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我轉頭介紹道:“這就是我在電話裏跟你提起的那個醫生,她的醫術非常高明,但就是有點奇怪,待會兒你見了可別大呼小叫的。”
翠花抹去了眼淚,打量了薑麗兩眼,見其姿色出眾,也是有些驚訝,她將信將疑的問道:“這麼年輕,還是個女孩兒,她會治病?”
我笑道:“你放心,肯定沒問題,我敢給你打包票,要是她都治不好的病,估計這世上還真沒醫生能治好了。”
翠花更是驚奇了,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居然有如此大能耐,這不是在吹牛吧?在其詫異萬分的注視下,薑麗淡淡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起身把窗戶房門都給關了個嚴嚴實實,還反鎖了一遍點頭道:“開始吧。”薑麗沒有理會翠花的目光,從背包內取來一個土碗放在床沿旁,又在病房四周貼了幾張封門符,一串五帝錢吊在床頭再用一根紅色的絲線給串到了床尾,隨後拿來墨鬥沿著床邊彈了四道黑線,一切算是準備妥當了。
她回頭對翠花道:“待會兒你和周濤幫我按住他,千萬不能讓他從床上起來,不管看到什麼也不要害怕,使勁按著他就行了。”翠花愣愣的點頭,走到床頭低訴道:“老王啊,小濤帶了個醫生來給你治病,你可得忍著點,忍一會兒就沒事了。”
薑麗似乎覺得有些不放心,居然用幾根麻繩把王支書給捆在了床板上,四肢都牢牢的固定,翠花額頭卻出了冷汗,這哪裏是像治病啊,簡直是在用刑啊,而且敢在醫院大庭廣眾之下對病人進行捆綁,膽子也確實夠大的。
她找來凳子坐到了床邊,一隻手搭在王支書的手腕上,靜靜把了一會兒脈相,忽然一睜眼,口中念道:“天清地明,日月護身,北鬥紫光夫人坐鎮,光照玄冥,五罡騰騰,六丁六甲,且聽其令,茅山天師一令,金光速現,天君請敕,蓋映其身,急急如律令。”
這一段口訣落入我耳中,我卻聽得有幾分耳熟,當下一思考便立即知曉,原來是符門之中的“北鬥紫光回陽符,”此符可使陽火虛弱者迅速恢複陽氣,但同時也會把其體內的邪氣給逼出來,若不事先準備一番,那這屋子內的三人都很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