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叫什麼名字?”薑麗問到點子上了,如果知道名字就好找多了。
老太太皺眉回憶半天,隻道:“名字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姓張,附近的居民都叫他老張,這麼多年了,從未聽過有人叫他全名。”
她說完,便牽著外孫女慢騰騰的走了,我們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也不好阻攔人家。
這下,我們三人卻徹底懵了,光知道個姓張的也不行啊,張姓男子這麼多,上哪兒去確認?
薑麗決定先去看看老人所說的那個喪葬一條龍還在不在,說著,我們便沿街一路找去,在巷子內七轉八拐,直走到盡頭,才問到有一家:老張喪葬鋪。
“雖然名字跟剛才老太太說的有些出入,但若說附近張姓喪葬店鋪的話,隻有這一家,那就肯定是這兒沒錯了。”
我揣摩著,站到了街口一家店鋪門前,店麵很是古舊,在屋子中央,擺著一口紅木棺材,兩邊放著花圈爆竹紙錢之類的東西,往裏看去,還能看到一個半米左右高低的櫃台,上麵貼了一張橫條:
上聯:“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
下聯:“測風水堪六合,拿袖中乾坤”
橫批:“濟世半仙。”
我擦,這牛皮吹得真大啊!我目光落到屋內一個還在給紮紙人描眉畫唇的男子身上,他身穿深色中山裝,戴著一頂很不時髦的瓜皮帽,本來模樣隻有二十多歲,卻因這身打扮,活活大了十多歲。
他給紙人描畫五官,所用的是跟薑麗畫符一樣的狼毫,身旁土碗內那鮮豔如血的東西是朱砂,因薑麗經常使用,所以我再清楚不過了,他一筆一筆畫得十分專注,對我們三人站在門口卻視而不見。
薑麗走上前去,站在他旁邊看了半天,才道:“你這喪葬行,風水不好,容易聚陰,濕氣也重,你把紙人畫得太像,反而容易招來汙穢之物。”
男子頭也沒抬,仿佛沒有聽見,繼續手中的動作,我正懷疑他是不是聾子時,他卻冷不丁的笑了一聲,“現在關門了,你們有事,明早在來吧!”
麵對如此美女,他卻一反常態的冷漠神色,我心頭有些不爽,上去大咧咧的問道:“我們不是來找你看相算命的。”
他瞥了我一眼,我注意他的目光犀利無比,卻透著一絲狡黠,不知為何,我居然有點心虛,他搖了搖頭,歎道:“那你們是來買棺材還是買花圈?”
“晚上可是要加價的。”
“我呸,誰來買棺材了。”這時,劉大誌不服氣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附和道:“你知道你眼前站著的是誰嗎?”
他不太感興趣,但還是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誰啊?”
“我可告訴你,你要豎起耳朵聽好了,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茅山道……”他話沒說完薑麗就把他推開,接下來的對話卻是讓我和劉大誌兩人,開了一番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