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這情況,暫時還不能對它倆出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在這兒站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擔心黃皮子會趁我們不注意時下手,但總杵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於是,我和薑麗商量著,先想辦法摸回去,等明天天亮,把老瞎子請過來,讓他想辦法把詛咒化了。
薑麗思考了一下,覺得這辦法可行。
我倆也不再廢話了,抬腿就往上走去,瞎子說過,從明早就不會下雪了,我抬頭看天氣,果然那陰霾已經消散了大半,月亮也比前兩日要亮堂,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星光。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返回市區,心情不由好了起來,便將黃皮子的事兒暫時拋擲了腦後,一路哼著調兒,步伐也輕鬆不少。
可我倆走上山坡沒多久,就開始起霧了,明明山間無風,那霧卻可自行移動。
當時,我並沒在意,夜裏起霧尤其是寒冬臘月的大山裏,簡直再平常不過了。
然而,我越走視線卻越模糊,朦朦朧朧的,原本亮堂的月亮也逐漸隱去了光芒,我手心裏冒出冷汗,走了不知多遠,才猛然回轉過來,為何這地方怎麼熟悉啊?
一樣的樹林山坳,同樣有個樹樁子在不遠處,隻是少了兩個墳頭。
我想去找身後跟著的薑麗,轉過頭去,卻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霧色極濃,我稍微辨別了方向,嘴裏罵罵咧咧的繼續朝著外麵走去,那種感覺很奇怪,心裏明明很清楚不對勁兒,但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不聽使喚,雙腳自己抬起來就走,跟個行屍走肉一樣。
我眼神盲目的在霧色中穿梭,月光輕盈如紗,神秘詭譎,仿佛遮掩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誘惑著我。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太清楚,但我耳邊卻隱約聽到有人在背後輕聲細語的說話,似乎是對我說,我說話從來都是扯開嗓門撩,薑麗雖然不像我這樣嗓門大,但聲音也絕的小不了,所以我當即就斷定這絕不是薑麗在對我說。
“你說啥?”我極力的想要去聽那聲音到底是在嚼什麼舌根,但越想越是聽不清楚,索性伸長了脖子將身體也移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心中生出一片寒意,隱隱覺得事情終於不大對頭了,雖然還是沒能弄明白,但有些事你就不能弄明白,不然就到頭了,我腦中一再警告,繼續前進會發生危險,但身體就是停不下來。
直到我依稀望見了那樹梢懸吊著的人,那人一身黑衣長衫,頭戴一頂圓形帽子,不像是現代的穿著打扮,倒跟民國時期有幾分神似,還沒等我走近,我就發現他在衝著我陣陣發笑。
可惜沒有笑聲,而在他旁邊還有一根繩子,上麵掛著一隻已經死透的黃皮子,死樣極為淒慘。
而等我反應過來時,那根吊頸繩已經到了我的脖子處,而我雙腳正站在那發黑的樹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