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笑了笑道:“是,你經常是擦誰的靴子呢?”
這答話非常有力。表麵上很溫和,不失禮貌,但話中有話,使對方很狼狽。
使用這種技巧時,要注意動用敬詞、委婉語,以“棉”爭取人心,又要適當使用反問句等,闡明自己的觀點,不忘“藏針”。
三、如何巧用幽默
下麵我們先看看生活中的辯論。
對上帝是不是萬能這個問題,在古代就長期爭論不休。本世紀的神學家曾宣稱:上帝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世界就是由這個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創造出來的,對此,有個哲學家反駁說:
“上帝能否舉起一個連自己也舉不起的石頭?”
這位哲學家運用兩難法巧妙地使“上帝”陷入進退兩難的維穀、無論是回答“能”或“否”都不能自圓其說。
辯論是一門藝術,有很多運用的方法,但無論是請君入甕也好,還是暗度陳倉也好,以及旁敲側擊,以守為攻等等,都包含著幽默的東西在其中。
有一次,阿凡提去集市買毛驢,賣驢的地方擠滿了鄉下來的農民。其中有個衣冠楚楚的人經過這裏,說道:“這個地方不是農民,就是毛驢。”
阿凡提聽了,上去問那人道:
“先生,您是農民?”
“不,我不是農民。”
“那是什麼呢?”
“……”
麵對衣冠楚楚者的表達,阿凡提巧妙運用“非此即彼”的方式讓其回答,幾聲追問,讓對方窘態百出。
丹麥著名童話作家安徒生一生儉樸、常常戴頂破舊的帽子在街上遊逛。
有個家夥嘲笑他說:“你腦袋上邊的玩意兒是什麼東西,能算頂帽子嗎?”
安徒生回答說:“你帽子下邊的玩意兒是個什麼東西,能算個腦袋嗎?”
安徒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法炮製,還以顏色,令那嘲諷者半天回不過神來。
在賽場辯論時,幽默更是一種威力巨大的武器。能巧妙地表達觀點,控製場上氣氛,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比如,在第二屆亞洲大專辯論關於“儒家思想可以抑製西方歪風”的辯論中。反方複旦大學隊有這麼一段辯問:
“在孔子時代也有歪風,正所謂歪風代代都有,隻是變化不同。孔子做魯國司寇時,齊國送來了一隊舞女,魯國的李桓子馬上‘三日不朝’。而對這股縱欲主義的歪風,孔子抵禦了沒有呢?沒有,他帶著他的學生人才外流去了。”
這段辯詞巧妙地古今連用,運用典故,切題新穎。“人才外流”一語更是神來之筆,因而取得了極好的辯論效果。
幽默以其巨大的力量被辯論家們稱為“幽默炸彈”,“幽默炸彈”在賽場上轟炸,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為了駁斥劍橋隊的“溫飽決定論”,複旦隊對裴多菲的詩稍做改動:“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溫飽故,兩者皆可拋。”很有說服力。又如,在辯論艾滋病問題時,複旦隊又風趣地說:“如果哪個人給艾滋病(愛)上的話,恐怕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吧!”
辯論時,幽默要能切時切境,天衣無縫。一般借用一些人名、地名、詩句、對聯表達情義。如:
“我們多次問對方,善花裏如何結出惡果,對方說要澆水,要施肥呀。那我就不懂了,大家都承蒙這個陽光雨露,為何有那麼多的罪惡橫行這個世界呢?難道這個水,那個肥還情有獨鍾嗎!為何不跟罪惡做一個瀟灑的‘吻別’呢?”
辯論中運用幽默手法是一種極為有效的製勝術,它能直接體現辯手知識水平、思想素質、語言表達能力的高下。運用幽默來闡述或批改對方觀點,會產生極好的辯論效果。
四、如何將錯就錯
人民教育家陶行之說話十分幽默風趣。有一次,一位小先生急匆匆地到他麵前說:“陶先生,我有一件要緊的事告訴您,有些人把戀愛當飯吃,必須整頓才好。”
陶先生一聽,略作沉思,一字一頓地說:“戀愛當飯吃,這不錯,好得很嘛!我不反對。”
那小先生聽了一愣,說:“先生,您不是在說笑話吧?”
“不,我不說笑話,我說的是老實話。”陶先生堅持著,“您一天吃幾餐飯?每餐吃幾分鍾?”
“3餐,每餐10分鍾。”
“3餐飯總計花多久?”
“30分鍾。”
“吃飽了飯,求學做事不是格外有力量嗎?”
“那是當然的啦。”
“好,假如一個青年人每天隻花30分鍾在戀愛上麵,求學做事又格外有力量,那不是成了一個很有希望的青年嗎?戀愛當飯吃有什麼不好呢?”
小先生申辯說:“他們不是像您說的那樣,這幾個人一天到晚談戀愛,什麼工作也不高興幹,這怎麼得了呢?”
陶先生聽完,笑著念了一首打油詩:“吃飯睡覺不高興,讀書做事不起勁,千勸萬勸不肯聽,一封情書救了命!”
那小先生和周圍的人聽了哈哈大笑。在笑聲中,陶先生緩緩地問道:“您說的那些人是不是這樣?……啊,是這樣!我說,這種人自命為戀愛至上,其實他們是把戀愛當大煙抽。在我們的隊伍裏,把戀愛當大煙抽的人是沒有地位的。”
陶先生在這一席話中成功地運用了“將錯就錯,巧換概念”的技巧。
“將錯就錯”,就是順著對方說的內容錯誤的話,肯定其錯誤是“對的”,說出一句表麵看來“大謬特謬”的話,令聽者大吃一驚。“巧換概念”,是把對方說的錯話或批評的錯事的原意換掉,巧妙地換成字麵相同,理解結果不同的另一種意思。這樣說話,即創設懸念,使人先感到茫然不解,然後一語點破,使人頓時明白,風趣幽默,又很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