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女子有時候是需要男人保護的,但是到底還是會有些巾幗不讓須眉的時候。譬如此時,在大家一時間被眼前這些齜牙咧嘴、涎水橫飛的家夥逼到邊角之際,申甥倒是最先反應過來,脫了自己的衣服,用火逼退了這些準備向他們進攻的臼鼠。
隻是這杯水難以滅原火,等到這衣服燒盡了又該怎麼辦呢?一時間眾人望著眼前越來越弱的火勢,已經可以看見那些臼鼠從紅色眼睛裏閃爍出的貪婪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大份鮮美可口的食物一般。倒也是,如果沒有眼前這火牆的抵擋,這些人早已經成了它們口下的冤魂了。
眼瞅著這火就要熄滅了,可是一時間大夥又沒有想出逃跑的對策,難道就隻能在這裏束手就擒,被這些耗子蠶食殆盡?
話說就在這火光即將熄滅的一瞬間,申廣文突然看見老村長腰間掛著的葫蘆,心中頓時有了想法,該死,怎麼早些沒有想到這點!
村子裏麵的人總會在秋後將那些來不及食用且已經老了的葫蘆中間掏空後,作為盛裝液體的容器,而這裏的液體絕大數情況下便是酒了。
村裏的酒都是些自己釀造的米酒,雖說這些酒造法簡陋,但是度數卻是不低,在經過幾道蒸餾之後便得出了那些入口冽嘴的米酒,俗稱便是燒刀子。這酒喝起來不怎麼樣,但是若是用來當做燃料的話,那覺得和工業酒精用的一拚。
而老村長這些老一輩的人平時總愛喝上幾口,這酒自然是不離身的,幹活出門之前總會抿上幾口作為踐行,他們幾口剛剛出發之前也是喝了幾口,之後老村長便將那酒掛在腰間,這是這情況來的突然,一時間沒有想到這裏罷了。
這是這酒要是再燒完了可怎麼辦,難道隻是爭取這麼一霎的時間,最後還是去地下報道,隻是早晚的問題?
顯然的,申廣文也想到了這一點,而這家夥隨即便把目光轉向了剛剛他們進這個山洞時看到的那張巨大的蛇蛻。
沒錯,這蛇蛻自然是不易點著,但是若是在上麵潑上一壺酒呢?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已經從開始在蛇蛻邊被逼到了岩壁邊,中間有著一道用衣服組成的火牆,火牆外麵便是那些一直凝視著他們的臼鼠。雖說隻有那麼短短的幾步,但無疑是一條天塹般的存在。
“若是再有一件的衣服的話倒是可以一拚!”申廣文暗自思忖,但隨即便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眼前除了申甥是個女子上身多了一件襯衣以外,其他的人包括自己幾乎都是裸著半身了,難道在這緊要關頭還要脫了褲子,赤條條的去與這些臼鼠作戰不可?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申廣文看著眾人:“你們誰還有多餘的衣服沒有,隻要有一件我就可以接著那火勢衝向那邊的蛇蛻,用酒將它點著,這樣我們倒是還有一線生機。”
雖說隻靠一件衣服的火勢有些勉強,但是總歸還是有些希望的。
也就在這時,申甥原本就已經紅透的臉現在像是要和眼前這些衣服一樣要燃燒起來,變得越發的紅潤。也不知是被這眼前的火烤的,抑或是被眼前的男子臊的,還是因為生死關頭的緊張。但隨即她用手在自己僅剩的襯衣裏麵一拉,便掏出了最後一件物什,那是一件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