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猛然張開,陽光灑在臉上,刺的眼睛再次閉上,用手擋住眼前的明亮,再次張開眼睛,透過指縫,潔白的天花板出現在視線裏。
翻身下床,視線隨著腦袋轉動,潔白的床單,整齊的書櫃,床頭櫃上的手表安靜的躺著,發出“哢哢”的聲音。
使勁兒的晃了晃發混的腦袋,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輕輕的走到門口,把耳朵伸到客廳的方向,靜靜的聽了下,沒有聲音。把腦袋伸出去,客廳裏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更不會有穿著防護服的人。
一邊走出去,一邊用力的伸了下懶腰,身體裏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用力的甩了甩胳膊,巴掌打在身上,啪啪的響。把脖子向左右扭了扭,“咯錚錚”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仿佛要斷掉一般。走到廚房倒了一大杯冷水,順著喉嚨灌下,然後重重的打著飽嗝兒,在水池裏用冷水洗了把臉,用力的拍著臉頰,讓自己能趕緊清醒過來。
好深的夢啊,還好隻是夢。
伴著這樣的想法,我走到客廳的魚缸旁邊,兩條死掉的金魚安靜的躺在腳下,用手提著褲子膝蓋的地方,慢慢地蹲下,用手支著下巴,我默默的看著它們,仿佛在期待某一個瞬間,它們能再次活過來,在地板上瘋狂的跳動著。直到雙手發酸,眼睛發痛,地上的金魚還是死的徹徹底底。
用手輕輕的拿起一條,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魚身兩側的鱗片顏色都已經不同了,向下的一麵還是鮮紅的,向上的一麵已經略微的發黑了,看來已經死了很久了。放到鼻子下麵聞了一下,腥味刺鼻而來,隻是沒有臭味,應該還沒過很久。
翻開鱗片看了下裏麵的肉,還沒有出現腐爛,應該不超過8個小時,否則就會出現腐爛了。
隨手撿起,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裏,我再次走到臥室,坐到陽台的躺椅上,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用手慢慢的揉搓著太陽穴,腦袋裏思緒萬千。
為什麼這次沒有變回呢?是怎麼回事?
被破壞的房間複原是偶然發生的,還是必然發生的?如果是偶然發生,那在怎麼做實驗,都不一定會有結果。但如果是必然發生的,就一定有觸發條件,到底是什麼觸發條件呢?
空間?
不至於,因為上次把房間搞亂,和這次把金魚從魚缸裏丟出來弄死,都是在同一個房間裏,沒有發生空間變化,因此不應該是空間因素作怪。
時間?
這個有可能,上次把房間搞亂到恢複經過了長達一夜的時間,才恢複原狀。這次的金魚死掉,才經過短短的7-8小時,所以才沒有恢複?這個有可能。等明天早上看一眼金魚缸就能知道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