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形,隻讓夏夜在一時之間感到手足無措:“喂!喂!”
夏夜皺起眉頭,將頭扭到一邊:“你真是醜死了!還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怎麼就把風手扯進來了?”
夜非擦了擦眼淚,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已經全都想起了!你不必騙我!我們之前去仙水(5)抓七目白蟾,返回的途中突然下起了細雨。典韋不幸陷入沼澤,偏偏風手又跑來襲擊我們,之後……”
夜非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接著又將自己猜測的情況也一並說了出來:“你們不顧風手和媚柳的性命,集體開火。媚柳與風手當時正在纏鬥,根本不可能從你們的槍口下幸免。好在媚柳的身體特異,即便是宇航服被射穿之後,卻也沒有死亡。最後你們成功製服風手,然後……然後……”
說到這裏,夜非怎麼也說不下去,隻盯著夏夜的雙眼,“然後”個沒完!
“然後你的夢就醒了?”
夏夜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看你是太想念風手了!你們之前的關係那麼好,幾乎天天都廝混在一起。如今這麼久沒有見到他,別說是你,我都我有點想他了。不如等你解決了腦插的事情,我們就偷偷去看他一眼?”
“媚柳!”
夜非此刻已經不再相信夏夜,他知道媚柳雖然沒有跟在自己身後,但肯定就在不遠處看著這裏:“媚柳!快出來!放心,我不問你東西,我隻想看看你!”
聽到夜非這麼說,媚柳才快步來到夜非身邊。
“你說那隻是我的夢?那我就向你證明——那根本不是一場夢!”
夜非瞥了夏夜一眼,心中暗想:“如果自己的記憶沒錯,媚柳的確是與風手纏鬥在了一起。即便媚柳當時可以躲過風手的全部攻擊,也絕不可能躲掉所有子彈!”
夜非繞著媚柳轉了好幾圈,居然沒在媚柳身上找到一絲被子彈射傷過的痕跡。
“嘶!”
夜非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難道眾人去抓七目白蟾的時候,自己和媚柳真的就在艦船上呼呼大睡,還做了一個春秋大夢?不可能啊……明明就那麼真實……”
“媚柳!”
夜非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抓起媚柳的雙手。
“夏夜!你給我解釋一下!”
夜非指著媚柳掌心已經爬過手腕的紅線說道:“難道說媚柳隻是睡覺,這個紅線也會到處亂爬?”
夏夜:“……”
“媚柳!告訴我!是不是夏夜對你說了什麼?”
夜非見媚柳一副為難的樣子,隻得抱住媚柳,輕聲說道:“媚柳別怕!你告訴我!我不會生氣的!”
“可是……可是……”
媚柳猶豫再三,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可是他們說你會難過……所以……”
“不要為難她們兩個了!”
典韋走進指揮艙,冷冷地說:“下令殺風手的人是我!”
“混蛋!”
夜非推開媚柳,衝向典韋,接著猛地抬手揮拳。
典韋見狀,立刻側身,試圖躲掉夜非這憤怒的一擊。
可當夜非臨近眼前時,典韋才驀然發現,即便自己不去側身閃避,夜非也根本打不到他。
怎麼回事?打偏了?
當然不是,就算是偏,也絕不能偏得如此離譜。
夜非一記重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典韋身後的金屬牆壁上,緊接著,大量鮮血便從夜非拳頭迸射而出。
“你做的沒錯!”
最後,夜非隻留下這樣一句話,獨自一人離開了指揮艙。
克拉克在旁目睹了整個過程,卻不敢多說一句話,直至夜非離開,才默默來到夏夜身邊,悄聲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告訴他風手還活著?”
夏夜苦笑:“此刻我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況且,他早晚都要解開這個心結,還不如讓他早做心理準備。以風手現在這種情況,即便將來不死在我們手裏,肯定也是活不長久,倒不如現在就讓夜非以為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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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鍾看本章:看到風手對夜非狠下毒手,媚柳不顧夜非之前勸告,隻身上前與異形態的風手一較高下。
典韋為使傷亡降到最低,不顧媚柳安全,下令射擊。
就在夜非絕望,以為風手必死無疑之時,卻突然驚醒在自己的房間裏。
夜非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先後詢問媚柳和夏夜。
在眾人一口咬定那隻是夜非一場噩夢的情況下,夜非卻利用媚柳身上“紅線”戳破了夏夜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