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借助蘭如的一拉,跳了起來:“不生氣了吧?”
葉蘭如癟癟嘴,哼了一聲……楚晴道:“得。我還是就地躺著吧。”說著又要往地上躺。蘭如忙拉住了他:“幹什麼?你現在不是大少爺了,沒有一大堆仆人替你洗衣服了。這是作踐誰呢?”
“也是哦。隻剩下了一個連理都不愛搭理我的娘子了。”說著還擺出了一臉的委屈像。
蘭如狠狠地甩開了他,還白了一眼:“那你以後怎麼辦?我們現在都無家可歸了。”
楚晴翻了個白眼,斜望房梁:“再不然……我把你賣了,換幾兩銀子,買個小院吧?”
“你敢!”隨著一聲沉喝,一臉冰冷,比楚晴個頭略低了些的男人闖了進來。
楚晴笑雲:“這誰呀?這二?”是的,現在的他還真的分不清闖進來的是蕭家哥哥,還是弟弟。
蕭烈幾步走到桌前,老厚的一疊千兩銀票拍在了桌上,冷眼望著楚晴:“這些足夠你買仆人至宅子了。不夠了蕭某再掙,可你要是敢買小姐,老子決不饒你!”
聽著蕭烈的話,葉蘭如忍不住笑了出來。楚晴一指蕭烈:“我……你到底是蕭然,還是蕭烈?”
蕭烈冷然:“爺爺蕭烈。”
楚晴這氣呢,伸手就要拿那疊銀票抽向蕭烈臉上……卻被葉蘭如手快搶了過去,楚晴跳著腳罵:“什麼東西?也敢拿爺消遣?”
葉蘭如將那銀票還送到了蕭烈手裏:“別理他。有本事娶妻、立妾,沒本事養活麼?”
蕭烈看著蘭如,沒接:“小姐——”
蘭如微微一笑:“不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餓不死。”
蕭烈這才接了那些銀票出去了。楚晴愣愣的看著他們:“你們很熟嗎?”
蘭如坐在床邊整理著包裹:“趙恒死了,他就認了我做主人。”
會麼?楚晴的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蘭如許久不聞楚晴動靜,抬頭看他。這時的他,還真美!
楚晴回神,看著出神的她,戲雲:“哎?才發覺爺的魅力啊?”
葉蘭如聞言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惡心!”
“哦。”楚晴也隻是簡單的一個字,又陷入了深思。
葉蘭如不解,怔怔的看著他:“什麼事情?這麼著迷?”
楚晴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什麼。聽說你當時在場,可以說一下當時的情形麼?”
葉蘭如懷著滿腔不解,又給他講了一篇。楚晴聽完了倒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卻又將話題轉了方向:“哦,對了。蘭如,你是這麼知道你的血可以療愈我的傷,還演示給趙恒看得?”
蘭如道:“是在襄州做西賓的時候,又一次,殘星煮飯,不知為什麼一陣心慌,竟然切了手。我想著扯塊布條給他抱一下,可是怎麼也撕不動,就拿起了簪子去劃,珊瑚釵上的金葉子劃破了手也沒發覺,包紮時,他說感到一種莫名的灼熱燙到了傷口。我們都很不解,細看之下才發覺竟然是我的血滴在了上麵,那傷口也似乎在愈合。當時我們都感到好奇,就再一次做了實驗,果然我的血可以治愈他的傷口。那次我看你傷的嚴重,就想會不會對你也有效,於是就再一次做了印證。而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之後一陣低落。
楚晴關切問雲:“怎麼了?”
蘭如搖頭:“可為什麼隻對你和殘星管用呢?”
楚晴撅嘴不悅道:“殘星!叫得也太親切了點吧?”
這時門口做了回應:“不應該嗎?我們認識比你早,相交比你早,嫉妒麼?”殘星的態度還是有點兒生硬。
楚晴站了起來,向著殘星走過去:“叫你的蕭然陪著蘭如,我有話說。”而後,徑自走了。
殘星沒有選擇,叫了蕭然守著蘭如。二人來到後院,楚晴依著柱子道:“你真的相信趙恒死了嗎?”
殘星搖頭:“一個出自宮廷的人,就這樣不堪一擊麼?”
楚晴點頭表示認同:“還有:主子死了,蕭然有著渾厚的積蓄,應該自尋安定,這是正常人的思維。為什麼要給自己再找個柔弱無力的女人做主子?看剛才的情形,他似乎是真的認了蘭如做主子。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有兩種定義:一,他的舊主安排他這麼做。二,趙恒另有目的。”
殘星也表示對他的看法認同。嗯?殘星似乎回過味兒來了,有點懊悔的回擊:“呸!怎麼跟你商量起來了?”殘星抱劍離開了。
楚晴望著他的背影沉思:他毀了蘭如,按常理我應該恨他的,可為什麼恨不起來呢?為什麼我有種比摯友、兄弟還親的感覺?為什麼幾次三番可以和他心有靈犀,甚至不用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