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輝幾個的到來,趙恒的臉上明顯的看到的不悅,蘭如猶豫了一下,沒有參言。
趙恒冷冷地看著杜輝,等著他的解釋。杜輝很從容道:“卓雲他們走後,月殘星就到了。屬下在那裏多餘,又怕屬下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就撤了回來。”
聽了他的解釋,趙恒的臉色好了許多。向著看熱鬧的蘭如道:“走,回去了。接下來的會更有意思,隻不過在這裏看不到。”
葉蘭如點頭,上了來時坐的馬車。趙恒也擠了上來,由莊裏的殺手駕車。杜輝幾個分成幾波兒回莊。在莊園的牌樓外,這一次蘭如看清了,那是一個很講究的牌樓,那氣勢雖不及鳳雲山莊,可也不輸多少。石青色的牌樓沒有多餘的點飾,赤紅的大字蒼勁有力:別心。
“別心?這是什麼意思?”葉蘭如皺著眉嘟囔著。
蕭烈接了出來,趙恒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跟著他進去了。葉蘭如違心的往裏走著,又不敢就此離開。
就在將進未進門時,一個赤紅的影子,裹了她消失了。幾個莊丁慌忙去追,卻早已沒了影像。趙恒聞報氣得臉都青了,名蕭烈去查,不惜一切代價找回“夫人”。
這邊,越王的心腹,黎生回來了。他告訴趙偲,餘五確實未死,而且出現在了燕王的別院。看樣子混的似乎還不錯。
趙偲聞聽此言心中一種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你去調查餘五的事,有沒有什麼人發現?”
黎生不解的看著他的主子:“不會吧!小的已經很小心了。”
趙偲依舊愁眉不展:“你去歇歇吧!餘五的事別查了。我們就當不知道。”黎生雖然很意外,可還是沒有多問,離開了。
黎生走後,趙偲很鄭重地看著月殘星,拱手一揖。未開言,先行禮看來這件事非同小可,殘星做著紋絲兒未動,很平靜道:“說吧!”
趙偲鞠著禮:“這件事隻能拜托您了,請您務必查出餘五離開王府後如何詐死,什麼人幫助。這些日子又做了些什麼。”
月殘星冷冷地看著他,口氣生硬道:“如果出了事,暴露了行跡,也絕不能吐露與越王府有關是麼?”
趙偲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反駁。月殘星飲盡了茶水方道:“那麼查出來之後,我去那裏找你?”
趙偲想了一下:“汴京的燕王府。”月殘星沒有再說什麼,飛身出院上房走了。趙偲也不再任何停留,帶著人回返汴梁了。
一到汴京,燕王就把他告上了金鑾。那趙俁還真是慘不忍睹,一口咬定,越王買凶殺人行刺與他。可是當他看到趙偲,也犯糊塗了。趙偲此刻的慘象也不亞於他,朝服上肩頭處一道口子還有血跡,照那情形恐怕砍得不淺。最森人的是腹部那道口子,也不知道腸子會不會流出來。
可趙俁還是咬定越王的傷是作假的,因為他不曾刺殺過越王;以他的地位,也沒人敢那麼做。趙佶聽著都有些可笑,這樣的傷口還能作假麼?命趙偲當殿寬衣,那白色的錦緞寢衣內雖然也裹了療傷的布條,可是依舊有血跡滲出。除下布條,是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看樣子還不隻是寢衣外看到的那麼簡單。
“有誰會這樣假造傷痕呢?”徽宗不悅的問。
趙俁張口無言了。徽宗命禦醫去偏殿給趙偲療傷。包紮、穿戴整齊後重新回來,趙偲不再留情:“王兄,我們是親兄弟,雖沒有太多的深交,可也不該如此抨擊吧?”趙俁咬牙道:“說的好聽,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本王不知,可是本王的傷是怎麼來的卻要說個清楚。”
趙偲一聲冷笑:“哦,到要聽聽。”
趙俁向著徽宗跪下道:“三月十六,為弟與以往相同,與小妾回到江陵府寧輝別院。當晚就有二十名刺客,殺進了為弟的府邸。他們見人就殺,手段極其殘忍。是我的隨侍王瀟調來了駐防軍才將他們殺退,拿住了其中一個傷者,據他招認,是越王花了五萬兩銀票買了江湖殺手來刺殺為弟的。皇兄您要於為弟做主啊!”說著還涕淚兩行,泣不成聲了。
趙偲巍然冷笑:“既然王兄抓到刺客,何不當殿辨認,以示公正?”
趙俁冷笑:“看來王弟是算準了,趙俁沒有人證了。”
趙偲嗤之以鼻,向著趙佶道:“小弟願與那刺客,對簿公堂。請皇兄,及滿殿臣公共同見證。”
趙俁憋紅了臉指著鼻子道:“趙偲,你在銀票上下毒,那刺客早已傷重、毒發,又怎麼可以與你對簿公堂?”
趙偲冷笑:“王兄,刺客存不存在暫且不論,小弟的府上,除了都知道底細的那幾名侍衛,就再無旁人。根本沒有什麼會使毒的。可是據小弟所知,您府上的王瀟正是個用毒的高手。小弟府上的管事,因為查找襄王妃的線索,出了府邸,就被你們的人用假死之藥帶走了。這毒,王弟倒是想要王兄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