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地下密室,不過方圓三丈卻是莫名的玄奧神秘,千年腐朽留下了屬於歲月的蒼桑氣息,密室的石壁上布滿了奇異的密紋,縷縷七彩之芒在紋路內緩緩流動尤如活物。
在密室的正中躺著一個幼童,看骨齡不過三歲有餘卻是長的眉清目秀,一雙黑漆的眼珠亂滾滾的打著轉,更難得居然不哭不鬧,隻是身體像是被禁錮了無法動彈半分。
在幼童一旁兩名老者袖手而立,靜靜的看著這幼童,其中一人一身黑袍將整個身軀團團包裹住,看不出半點端倪頗為神秘,隻有長袍遮住下的陰影中偶爾閃過兩道寒光,令人不敢直視。
而另一名老者則顯得要光明正大,一襲白衫頗具仙風,五官慈眉善目,雙鬢白發飛揚,枯骨般單薄的身體好似一陣風便能帶走。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下來,兩人各有心事卻又彼此安靜無言。
似乎過了許久,白衫老者幽幽開口道:“蒼冥兄,真的到這一步了嗎?”
黑袍人像是還未回神,好半晌後才喃喃道:“北海,早就應該這樣了,其實你也知道,聖人道天神皇天方那幾個卑鄙的家夥是絕對不會允許帝血之人出現的,萬年前如此,萬年後的今天也不會例外,不同的是萬年前血染九陽白骨累累,而如今不費吹滅之力便可絕了帝血,既然結果一樣,若是你也該知道如何取舍吧?”
“可是......蒼冥兄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你嗎?”
“早已猜到,囚天之地,輪回之路,又或許是無盡魔方,但那又如何,有些事總是需要人去做的,他們在十階停留的太久太久了,以至於磨了耐性斷了忍性,任何一點的可能都會去嚐試。”
“蒼冥兄,帝血之人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為何我從未在古籍上看到任何記錄,九大天主卻又那般忌憚,甚至是恐懼,這是為何?”
蒼冥轉過頭看了一眼白衫老者北海,黑袍下像是閃過一道冷光轉瞬即逝,令人捉摸不透,就這樣默默過了許久才道:“聖人無名,道天無路,神皇自囚,天方不造,當真正到了這一步才知道什麼叫無路可走,曾以為十重修行便是極致便是永恒,與天同壽與日月爭輝......”
“難道不是?”白衫老者北海心中一震,驚詫的看向蒼冥。
“其實......”蒼冥暗歎口氣又道:“我也不知道,心之所向路之所在,當發現心之所向之方其實......什麼都沒有,那時路又如何存在,九陽在天自封為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們知道我知道還有好多老家夥都知道,但那又如何?”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現在來說還是太過遙遠,千年無望十階。”北海神色極為不甘,更多的卻是無奈與執著,對於蒼冥的話也許聽懂了,或許隻是一知半解,不達到那個境界但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顯然,他的資格還不夠。
“這個身具帝血的孩子你準備送到哪裏去?你可要想清楚九大天主星都在他們的控製之內,如果被發現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而神跡大陸......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可以下去過,你能把他送到哪裏去?”
“放心吧北海,我早有安排,等我走之後希望你。。。”
“蒼冥兄不用介懷,你不開口我也理會的,盡管放心。”
蒼冥點頭道:“你我相知幾千年,一直都是我在占你便宜,雖然你沒說我也沒問,但這心裏其實還是有點虧欠的,過了今天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吃你做的佳肴,這個東西就當是我付你的酒水債吧。”
說著蒼冥抬起手臂,從嚴實的黑袍下伸出一隻手,隻是這手掌異常奇特,在皮肉內居然有五彩之光緩緩流淌,若是認真看去,便會發現這五彩光芒會幻化成千奇百怪的異獸,到了白衫老者北海這個境界的人,更是可以感覺到異獸在皮肉內瘋狂掙紮,隻是無論異獸多麼的狂暴,縱橫交錯的掌紋就像如獄鐵鎖,死死封住不留半點掙脫的可能。
這就是奪妖強者的詭異之處,更是十階奪妖大能的逆天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