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重新上車做好,三人會心一笑。剛才鬱悶的空氣一掃而空。張嫣回憶起她童年趣事,與大家分享。張天佑不時插上句笑語。
馬車裏時不時傳出一陣笑聲,前麵2護衛聽著他們說說笑笑,那個大漢用他們兩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些小鬼有些意思,剛才唯唯諾諾。嘿!現在一個一個歡天喜地,好家夥!”
另一個漢子道:“不是唯唯諾諾,是悒悒不歡。我想隨後的開靈儀式他們成功的可能性應該比其另外7人大一點吧!”
“為什麼?”
“死的通常是最不想死的,不怕死的反而往往沒有死。”
那大漢拍拍胸膛,大聲說道:“還是哥哥說得精辟,俺佩服。就像上次那個diao毛,遇到玄額虎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真他娘的丟人,不死他娘的鳥人,死誰?”
扭轉身,高聲道:“小子!你說是不是?”
張天佑也學他拍胸膛,大聲答道:“是!”
大漢高興極了,哈哈哈大笑。
張天佑挺起胸膛,豪情萬丈回答大漢時,張嫣突然覺得那圓圓的臉、大大的嘴,以前看起來有點奇形怪狀的大頭鬼,不那麼難看了,甚至有些順眼了。
一路上,大漢毫無保留的把20多年江湖生涯中的精彩事跡一一細數出來,大部分都是在講他們獵殺了多麼凶惡的凶獸。
張天佑和張嫣都聽得很興奮,時不時吳子羽也會問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比如,凶獸叫什麼名字?它的特征,它的弱點和優勢等等。
大漢也十分樂意為他們解答,有時候回答不了得時,就請求他們的隊長趙彪解答。使得整個行程中添加不少樂趣。時間也過得快一些。
在這個大漢講解他20多年的江湖生涯,吳子羽感慨到人與人之間的人生的不同,他想到了自己。想起了如雪說的一些話。
當晚,一行5人在一處類似驛站的地方歇息一晚。第二日清晨,簡單吃些東西後,又開始啟程趕路。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清源部落。
由於慣例,風深大部都在這幾天護送靈脈者回本部落作最後的告別。同時,撫恤家屬和獎勵本部落。
因此,清源部落族人都在家裏等候風深部落使者到來。當插有一麵鏽著“風深”2字的小三角形黑旗,銀字黃邊的馬車出現在離清源部落幾百米時,張成帶著族人出門相迎,為首的是張成、張明華、張少剛、張天生。
看著一匹氣勢軒昂大馬拉著馬車臨近,張成和張少剛立刻上前恭迎,馬車一停,張嫣奮不顧身地跳下馬車撲進了一手把她帶大的父親懷裏。張天佑走到張天生的麵前,他母親一把抱住張天佑不禁嗚咽起來。
吳子羽在人群中搜索一遍,並沒有見到他名義上的母親如雪。雖然平時吳子羽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有幾分“恨”。然而此刻,他是多麼的想見到她,當著眾人的麵叫她一聲“母親”,說一聲謝。
此刻,迎麵走來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女張英蘭,吳子羽急不可待地問道:“我母親呢?”
張英蘭道:“師父,她,走啦!”
“走……走啦……”
這兩個字簡直勢如重錘,一字一字,狠狠砸進吳子羽的耳內心中,叫他向來冷靜著稱不禁猝然一震。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衝回了家。
打開家門,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又變得那麼的陌生。神魂之中像是少了什麼,這裏的一切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卻十分清晰的感到這裏的一切一切都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