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兩朵,一朵朵赤紅的彼岸花海。一眼望去,這濃豔得近於紅黑色的花海如火、如血,讓人觸目驚心,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悲涼。
並且在這殘陽如血的花海中摻雜著一朵朵潔白如白雪純美的彼岸花,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殘豔與唯美,盡管也很美,但卻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因為這種奇特的組合讓人感到極度的不適應並產生眩暈,眩暈中似乎感到一種死亡的氣息。
就算是單株彼岸花也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因為賞花是為了賞心悅目,而它卻給人惆悵。
哪怕它很美,一種接近完美的美,也不會有人會喜歡這樣的花,沒有人會喜歡,沒有……
簌簌風過,彼岸花隨風搖曳。
花海中央矗立著一株如古樹般巨大的彼岸花,彼岸花瓣一半血色如殘陽,一半聖潔如白雪,涇渭分明。
在這兩色花冠的中央懸掛著一麵火焰紋狀的圓鏡,其質非金非玉,似乎很重,左右各3根纏繞鏡邊的花蕊所在的花“枝”都拉得有些彎曲。
此鏡背麵前有似蝌蚪的古篆文和雲龍奇鳥之形,看似隆起,若摸上去卻又無痕,非刻非繪,深沒入骨。正麵乍看,青蒙蒙的微光。定睛注視,卻是越看越遠。
一陣清風飄過,鏡前出現一個年逾古稀,慈目有神的老人。
老人像似乘風而來,他身著褐色衲衣,肩挎布袋,腳踏芒鞋,站在鏡前,但鏡中並沒有出現老人的身影。
老人沉默一會兒,對著圓鏡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快,看來用不了當初約定的時間你就會醒來,不知那時會作何感想?或許那個時候你能告訴我什麼更重要?什麼樣的世界才是正確的世界?”
說完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了,隻剩下這片殘豔與唯美的花海和搖曳中的花朵,以及輕聲嗚咽的風兒,仿佛在對著一朵朵淒美盛開的彼岸花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