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子看了看毛球的眼睛,沒想到這家夥的眼睛裏麵竟然有一副畫麵,但是他的眼球中倒影的並不是我們的身影,而是一片黑漆隆冬的畫麵。
我仔細看了看,心裏頓時一驚,這,這不是一副棺材裏麵的畫麵嗎,而且這幅棺材裏麵就隻有一隻手。這時,老頭又敲了一下棺蓋,那副畫麵裏麵的斷手竟然也開始敲棺蓋,而且聲音同時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
“這難道是……”
“這應該就是這幅紅棺裏麵的畫麵了,你看這裏麵的光澤和凹凸的花紋,和這紅棺外麵的凹凸都是一致的”,說著南宮指了指紅棺表麵的凹凸給我看,我摸了摸那凹凸,在毛球眼睛裏找到相應的位置對應了一下,果然是相對應的,沒想到毛球還有這本事,相當於一副軟管攝像機了。
但是清楚了歸清楚了,可這裏麵的斷手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衣服棺材裏怎麼會有一副斷手呢。再說了這詭門棺又不是普通的棺槨,自上古以來就是陰陽兩界的聯通之門,現在怎麼成了盛放殘肢的普通棺槨了。
這時候,老頭也湊了上來,他也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但是單單憑一截斷肢根本判斷不出什麼來,更何況這一截斷肢和普通人的斷肢眉宇什麼區別,而且從毛球的眼睛看來,這一截斷肢好像還是挺新鮮的,連上麵的鮮血都還沒有凝固,就像是剛放進去的一樣。
白胡子老頭回靈的時候一直是老頭守在旁邊,沒有發生什麼異常,這一截斷肢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這詭門棺裏麵似得。
現在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就隻有將斷肢取出來看個究竟了,但是現在憑借蠻力是打不開這紅棺的。
這時候,老頭笑著說讓他試試,雖說老頭也掌控著一口詭門棺,但是這詭門棺之間也有差別,我們心裏也是提著不敢放下,生恐出了什麼岔子。
老頭沒有像我們一樣使勁的撬開那詭門棺的棺蓋,而是念了一段咒語,沒想到這詭門棺竟然吱吱呀呀的回應著,好像兩人在對話一樣。不一會兒,詭門棺的棺蓋就自動打開了,上麵四個角的銷魂釘也消失不見了。
詭門棺打開,裏麵並沒有傳出我們想象中的惡臭,而隻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和鮮血的味道。棺蓋飄落到地上,紅棺內部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下麵,而裏麵的斷手此時也看的一清二楚。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紅棺裏麵的這一截斷手是從肘關節斷開的,這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右手,顯得粗壯有力。比在毛球眼睛中看到的更加的強健。
毛球看見棺蓋被打開,於是就一路滾上了棺槨,站在邊沿上麵,眨著大眼睛注視著紅棺內的一切。
那隻斷手感知到我們打開棺蓋以後,就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當然是用五根手指當做腳掌站立了起來,好像一個小人一樣來回的看著我們三個。
這時,老頭突然一把將那斷手抓在手裏麵,然後仔細的查看著,看過直呼他將斷手放回紅棺裏麵,然後雲淡風輕的對我們說這可能是蚩尤的一隻手。傳說中蚩尤長著三頭六臂,是個及其厲害的角色。
我問他有什麼證據,老頭告訴我,史書上記載,蚩尤三頭六臂,背生雙翅,人身牛麵,而且右手手臂有十八黑子。我根據老頭的指示查看了一下這隻斷肢,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竟然還真的生長著一些黑色的斑點,但是看起來異常的複雜,我數了半天竟然沒有數清楚那究竟有多少黑子,就好像那些黑子在一直變化位置一樣。
老頭從我手中接過手臂說道,“你不用數了,你是怎麼都數不清楚的,這上麵的黑子隨時都在變幻,其實這上麵的黑子對應的就是九黎族族地在冬至的時候看到的北方的十八顆星辰。戰神蚩尤作為魔神,自然與星鬥之間有著一些微弱的聯係。其實剛才我也沒有數清楚這斷臂上麵究竟有多少顆黑子,隻是我們大可確定這應該就是戰神蚩尤的右手斷臂。至於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麵的我們就不清楚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截斷臂的緣由,這詭門棺才能化靈成功,現在詭門棺回靈以後這截斷臂又從新從詭門棺的靈體裏麵脫離出來,這才又出現在這詭門棺內。隻是這斷臂已經沾染了大量的靈氣,所以才會產生一定的聰慧,從而產生剛才的那起敲棺鬧劇。”
老頭一口氣下來幾乎解決了我所有的疑問,現在這根斷臂的緣由也理清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處理這截斷臂,總不能挖個坑直接把它給埋了吧。要是這樣就太可惜了,這截斷臂好不容易產生了靈性,現在如果埋掉就等於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