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墓室沒有像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封閉的房子一樣,這座墓室的出口也是一個常常的甬道,一眼望不到盡頭,路兩邊的牆壁上依然是熊熊燃燒著的鮫油。
本來我就要催促著六叔他們離開這裏,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六叔突然叫我們幾個不要動,然後他豎著耳朵聽了好久,不一會兒又將耳朵貼在地上,閉上眼睛在仔細感受著聲波的震動。
“你們聽到了嗎,水滴的聲音?”六叔睜開眼睛,看向我們三個,我轉頭看了看南宮和李文,他們攤了攤手表示什麼都沒聽到,我向六叔搖了搖頭,我們幾個什麼都沒聽到。
六叔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自言自語到,“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聽到的,當年我在墓道裏麵連牆壁對麵的文字的嗡嗡聲都能聽得見,現在絕對不可能聽錯的。”說著他又趴在地上在仔細的聽著。
是啊,在我們幾個人當中,六叔還算是老江湖的,看他這麼堅決的樣子,不像是在和我們開玩笑。
“六叔你肯定弄錯了,這兒有沒有地下暗河有沒有鍾乳石的奇觀,哪來的什麼水滴聲啊,我們還是趕快走吧,你們現在這,我去前麵探探路。”李文說著就轉身向出口走去,不顧六叔的喊聲。
但是當他的腳剛踏上甬道的入口的時候,突然轟隆的一聲,一道石門哐的一聲砸向了地麵,將我們震了一個趔趄。而李文則是驚魂未複的癱坐在地上,剛才石門下落的速度那麼快,要不是他在部隊裏麵練過,恐怕他的右腳早就廢了。
南宮過去拉了他一把,然後責備了他幾句,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帶到我們身邊。
“那道石門竟然也關上了”,李文喊了一句,我轉頭一看,我們進來的時候的那條甬道的盡頭也關上了一座石門,現在我們又被困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裏麵,有了上一次陰司土地廟的經曆之後,我們更加的小心翼翼,唯恐生出什麼事端,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但是不惹麻煩並不一定代表麻煩不會惹上來,六叔剛才根本沒管李文的事,而是一直在聽著聲音。但是此時六叔的臉色稍稍有了些變化,他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著,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怎麼了,六叔?”我跑上去問他。
“聲音又大了,水滴的聲音又大了。”不知道六叔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說話。這時,我也爬下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果然這次我聽到了水滴的聲音。水滴的聲音一開始還是有節奏的滴答滴答的,但是到了後來就像暴雨一樣,劈裏啪啦的一頓響,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這時,南宮和李文好像也察覺到了,他們也趴在地上聽,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在地下很遠的地方慢慢的往上傳的樣子,不一會兒就到了我們的耳朵旁邊。
這時,地麵突然動了一下,好像是地震一樣,然後接著那一下就是大地在不斷的顫動,好像一條龍在地下麵翻身一樣。
“跑”,六叔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我們也沒來得及想什麼東西,於是就一個飛身跳向了四周的牆壁,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大地好像是裂開了一樣。
在這個墓室的中間升騰起了一片灰塵,不一會兒就彌漫了整個墓室,剛才還淡淡的光線此刻已經被灰塵遮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鼻子和嘴巴裏麵都是灰塵,嗆得我喘不過來氣,不斷的咳嗽。
“大家現在先不要動,免得掉到坑裏麵”,是六叔的聲音,他好像是在我的對麵,聲音傳到這裏已經很小了,我勉強才能聽得到。
“好的”
“知道了”
南宮和李文子啊我的左右兩旁迎合了兩聲,“我也知道了”,我朝著六叔的方向喊了一聲。於是接下來就是一片死寂,沒有人說話,也看不見東西,隻有空氣裏充斥著泥土的氣息。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彌漫在空氣中的泥土才算是真正的消失殆盡了,整個墓室都籠罩了一層的灰塵,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我揉了揉被灰塵弄的模糊不清的眼睛,在我看到前方的時候,還真是被眼前的情景下了一大跳。
整個墓室不算大,但也不算是小墓室了,500多平方米的墓室,在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而且深不見底,地下麵一片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東西,此時我正貼著牆壁站著,但是卻也是站在了懸崖峭壁的邊上,在我的前麵就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