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頹唐(1 / 2)

“沒,沒有。使後來我忽然醒了,發現你不在,就起來等你了。”白月昭從沒有見過流語這樣,就算是流語那次差點死了的那一次,他也沒有這般的頹唐。當然了,那是流語眼中流露出的全部是複仇的焰火,這次完全不一樣,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樣的受製於人。就連他最為依仗的黎肆也完全沒了主意。

“那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見流悅。你們也很長時間不見了吧。”他緩步走到床邊,白月昭見他過去,便起身幫他褪去一身的衣物。流語把床邊桌上的那盞油燈拿了起來,將它吹滅了,“時候不早了,睡吧。”

白月昭自從流語出門就醒了,在那床邊坐了有一個多時辰,現在又聽見流語說明天帶他去見流悅,自然是高興地睡不著了。可是他一動也不動的在那裏躺著,生怕影響了流語的休息,在他的印象裏流語就沒睡過幾個安穩覺。

說起來白月昭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流悅了,這這期間,流悅又被人拽走了,而且拜王府甚至出現過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人。他現在就恨不得飛到流悅的身邊,去好好看看他。

“月昭?你怎麼了來了。”流悅見白月昭前來,欣喜異常,一掃近幾日的沉悶,“本來我還說帶著黎肆去看你你呢,沒想到正想著呢,你就來了。”

白月昭沒有答話,快步走到流悅的身邊圍著他前後左右打量了一個仔細。他似乎在對著流悅說沒事兒走幾步瞧瞧啊。

那個流悅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快步走了幾步,又在原地跳了幾下:“別看了,我沒有事兒!這點小事兒,本俠女又怎麼會出事兒呢?傳出去還不讓那些江湖朋友笑話。”他說完便笑了起來。

白月昭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來,走過來,右手指推了一下流悅的鼻子:“我知道,流悅俠女怎麼會將那些小嘍囉放在眼裏呢?”

“就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春桃出現在了流悅的身後,他大聲的附和著。隻是流悅聽見他說話便腦袋發麻——難道老天就要這樣對我嗎?自己剛裝完逼,這個死春桃就來拆台。這會兒,白月昭才發現,春桃的手裏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個碗,那個碗裏有藥香傳來——看來流悅還是受傷了。

流悅見他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便快步走到春桃的麵前,將那碗藥一飲而盡,他喝完也沒有拿起旁邊的那杯水漱口,直接將春桃給推走了。他將春桃打發走以後,又跑回白月昭的身邊:“你別說話,聽我說。”

“我沒有事兒,就是現在有點身子虛弱,這是淳於太醫為我準備的調理身子的藥。你要是感興趣就在我這裏住下,讓春桃也給你熬一份,指定對你腹中的胎兒有好處。”

“我……”

白月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又被流悅給打斷了,“我什麼我,你就聽我的,別告訴那個煩人的流語,不然他又會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

“可……”

“可什麼可,沒有什麼可是,你就聽我的就好。”流悅的嘴上就好像是按了一組彈簧,說起還來竟然停不下來。

“可是我,就在你的身後。”流語在流悅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知道流悅不會這麼輕鬆地就被放出來,但是看他的氣色雖然是吃了點苦,或許真的跟他說的一樣,頂多是被綁架時沒有人給他吃的。

流悅被他這麼一拍,嚇了一跳,他本能的跳開。等他看清自己身後的是流語時,便黑著臉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怎麼還嚇我!?還有你月昭,跟著流語你也學壞了,他一直在我的身後,你怎麼不早說!?”

“我早就要說,可是……”白月昭正要解釋,又被流悅給打斷了。

“可是什麼可是!就是你倆合夥來欺負我!要是我家黎肆兒在,看我怎麼收拾你!”他一邊說著,以便做出凶狠狀。他知道隻有這樣流語跟白月昭才不會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他不想這麼整天被別人擔心著,這樣別人很累,他自己也很累。

“好了,流悅,我來是有件事兒想告訴你的。”流語一直不能確定是否應該將這個消息告訴流悅,他了解流悅的性格一旦他知道這件事兒,一定會去蜀州的……他擔心流悅的莽撞會給他帶來危險,可是這件事關係到他的身世,瞞著他,對他來說又很是不公平。

“什麼。”

“我留在蜀州的手下,帶來了關於穎王跟長孫氏老家的一些消息……”流語將這些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流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