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黎肆,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午宴之前,我一定趕到。倒是麻煩王爺為我準備酒宴了。”說著他便轉身走了,隻留下黎肆一個人站在宮殿前的台階上。
這是正好在宮中閑逛的翎珠見到王爺站在那裏,便走了過去,雖然他跟黎肆並不十分熟悉,但是自己的婚禮便是在拜王府舉行的,自然算是跟黎肆有點交情了。
“黎肆。怎麼還沒有回府上呀?”他衝著站在一旁的白城問道。
黎肆被他那一句拉了回來,自己竟然能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一想到這裏他就感到了自己對洛陽的擔心。“原來是翎珠公主呀?不是聽說你跟白將軍已經回翎珠府住了嗎?怎麼會在這裏遇到你呢?”
“噢。這不是白星辰說有事跟龍澤將軍說嘛,我就隨他進宮來了。隻是我一個婦修士家不知道他們男人要談些什麼,就在這宮裏四處轉轉,沒成想竟然能遇到黎肆。”這翎珠公主卻是個聰明人見自己的問題黎肆沒有回答便不再追問,反而回答了黎肆的問題。
雖然翎珠自稱是個婦修士家,但是都知道他本就是翰古國的一個重要將領。此時不與白星辰他們一塊無非就是避嫌而已。小皇帝再怎麼寵他,他也是個異國的公主,擅自去聽這京城的禁衛軍正副將領說話,恐怕也會落得別人話柄。他趁碰到黎肆打聲招呼便算是洗清了自己的,黎肆想到這,便對著個女人敬佩起來。幸虧他嫁給了星辰,算是自己陣營裏的一個人,不然這也會是個棘手的對手啊。
“原來這樣啊,倒是流悅經常提起你倆,他還說要你經常過去玩。”黎肆雖然不怎麼跟別人交際,但是一想到流悅也就這幾個姐妹,便說出了流悅整天念叨的話。他也希望流悅就可以多幾個朋友,使他不至於整天無聊吧。
“這樣啊,那等過幾日我跟星辰一定會登門拜訪的。”他聽百城這樣說,便知道一定是流悅一直在他的耳邊念到自己,說來自己也有兩個月沒有見到流悅了,真該過去看看他了呢,“那,現在我就先告辭了,星辰跟龍澤景軍應該也談完正事了。”
“正好我也要回府了,既然這樣,那就過幾日再見吧。”黎肆沿著台階離開了皇宮。
這個流悅確實每天都在念叨著白星辰夫婦,但是他念叨的是讓他倆個人來陪他出門玩。他快在這拜王府裏憋壞了,整天能跟自己說幾句話的隻有春桃跟靜側妃。他雖然現在貴為虢國夫人,卻被這一方院落給拘束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自由。
“流悅,你回房收拾一下,中午有客人過來。”黎肆一回到家便看到了流悅素顏在這花園裏侍奉花草。
“翎珠他們嗎?”他說著就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他倆來哪有這般正式呀,還要人回房化妝?”
“不。”黎肆看著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是洛楊。”
“什麼!洛楊!你竟然請那個變態來吃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黎肆嘴裏的客人竟然是洛楊。
旁邊的侍從聽見他們這樣的談話,便自動去收拾午宴了,整個拜王府又是一片忙碌的樣子。隻有流悅一個人躲在房裏,想著黎肆的目的——難道是想跟洛楊交好?怎麼可能!黎肆一向討厭洛楊的為人,又怎麼會跟他交好的。以前兩人結盟不過是為了對付穎王的需要而已。他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乖乖地收拾一番,怎麼說他也是皇上禦奉的虢國夫人,怎麼能丟臉呢?
午宴時分洛楊真的出現了,沐裳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邊。“沐裳,把你準備給你師妹的禮物拿出來吧。”
聽見他這麼說,沐裳便將一個錦盒放在了桌子上。他將這個錦盒向流悅推了推。然而流悅並不買賬,的看向了周圍。流悅早就跟沐裳說過要跟他恩斷義絕,斷了這姐妹關係,見他這次示好自然不會輕易地接受。
黎肆見了場麵這麼尷尬,邊說:“既然洛侯爺能賞臉來寒舍,又帶什麼禮物呢?還是這般貴重的東西,讓我們夫妻怎麼敢接受呢!”說著他便把錦盒退了回去。
沐裳見他們執意不收便將那個錦盒拿了回來,眼神中漸漸失去了來時的神采。他沒想到這一次流悅竟然會這般的絕情,真的說斷了師門關係,就斷了師門關係。這一點都不想他以前的那個小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