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點點頭:“我在黎族見到過黎肆,那個時候,我就對他身上的錦囊以及火焰感到奇怪了。”
紀芸鏑覺得有些不對,質疑道:“這既然是黎肆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雲安一時語塞,慌忙笑道:“嗬嗬,他送我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倒是你怎麼會見到過黎肆,難不成他現在還活著?”
而他知道,他們出去的日子遠在天涯。就算到時候出去了,說不定這件小事她也就忘了。即使沒有忘記,也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自己是偷來的,比如所,是自己撿來的,當時已經找不到黎肆了,或者是,現在怕說多了不熬解釋之類的……
雲安為自己圓話的能力還是挺強的。她見紀芸鏑的反應便猜測黎肆或許真的還活著,但是他已經千年沒有從這裏出去了,這外邊的世界究竟成了什麼樣子也不清楚了。
紀芸鏑也不打算深究下去,畢竟這不是自己的事,也不是當務之急。雲安看著觀察青螺燈的紀芸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七種火焰的東西?”
“什麼?七種火焰?”紀芸鏑一愣。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黎肆身上的八荒神石。她雖然記不清楚是菩提上仙還是黎族的長老們說的了,但是對於“七種火焰”這種關鍵的字詞,她還是記憶猶新的。
那神石之中就隱藏著七種火焰。
紀芸鏑再看看眼前的幾個顏色各異燈罩,不會汐人族也在搜集七種火焰吧?據說七種火焰集齊,加上特殊材料就可以鍛造虛空神器。但是八荒神石是不能破壞的,否則按照黎肆的性格,那麼想恢複斷臂力量的他,怕是早就開始準備材料了。
顯然雲安是知道的。紀芸鏑故意的撓了撓頭,說道:“什麼七種火焰?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嗎?”
雲安見狀,也愣了一下,笑道:“我也隻是聽說過,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所以我看著這幾種顏色的火,猜測的。我以為既然是在隱獸族,你一定知道。”
感覺自己說的多了,雲安適可而止,趕忙閉嘴,觀察紀芸鏑的表情。因為畢竟身在他人屋簷下,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或者,她也是汐人族派來的套話的人。
正在看著紀芸鏑出神的雲安,突然被紀芸鏑的聲音驚醒。紀芸鏑搖搖頭:“不,我還真的不知道。”
雲安也抬起了頭,笑道:“嗨,管他呢,說不定隻是照明的呢。隻是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呆在這裏。”
紀芸鏑抬頭看看四周,也搖頭:“我雖然受命於汐人族人,但是這裏也是第一次來,遠處就是海底暗流,那是個十分恐怖的地方。”
她朝著外麵看看,繼續說道:“附近都是這樣的蘑菇形狀的監牢……我們要想出去,很難了。”
雲安聽聞,也泄了口氣,化為白狐蜷縮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還是睡覺吧。”
紀芸鏑站在五盞燈光的下麵,站在蘑菇牢的門前,對著外忙荒涼的水藻,心底默默地說著,現在,父親應該已經發現自己走丟了吧,他也應該發現我是進了那個奇怪的鏡子裏麵了吧。最重要的,不知道黎肆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如修神學院的測試非常嚴格,有幾項是有生命危險的。
想到這裏,紀芸鏑左腕上的虛空手環輕微的震動著。其實她能出去,她從一開始被汐人族盯上,到被抓住,包括被鎖緊這個牢門中,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為的就是將計就計,更清楚的調查現在的汐人族的狀況,以及離開的這段時間,海之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七尾白狐就不同了。因為有汐火保護,所以她是根本出不去的。地之陸和海之陸的力量相差甚遠,以七尾白狐雲安的修為,恐怕離逃走還有更大一截的距離。
紀芸鏑隻隱約知道七種火焰的顏色,但是對於頭頂的這幾個火焰,不僅分辨不出,而且也沒有七種。再說,如果真的是那麼強大力量的東西,為什麼要跟關起來的人關在一起呢?
此時,紀芸鏑腦筋一動,說道:“嘿,你別睡了!”雲安在地上慢慢的睜開眼:“怎麼了?”
“會不會這幾種青螺殼燈,就是這一間牢的鑰匙?”紀芸鏑興奮的說。雲安不為所動:“那又怎麼樣?你還能把他們都取下來捧在手心捏成鑰匙的形狀嗎?”
說著,紀芸鏑也看向在一邊鎖上的一把彎月形狀的鎖。看到彎月,紀芸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