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是夢。
古天旗回過神來,紀芸鏑已經喊他喊到筋疲力盡了。此刻,天空中開始逐漸的亮了起來,黎明來了。紀芸鏑在耳邊無力地說道:“喂,你這個笨蛋,幹嘛老跑神啊!你要跑神到什麼時候啊!你怎麼這麼不靠譜……”
還沒說完,紀芸鏑猛然一驚,喊道:“喂喂!你幹嘛!”此時,古天旗忽然彈跳開,“嗖嗖”幾聲,竄向內殿的方向。而門口此刻沒有守衛把守。不是古天旗幸運,而是他已經看出了他們巡邏的規律。其實就算是這些惡人都看到古天旗的話,也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其實有一件事他跟紀芸鏑都是不明白的,為什麼獸王在將紀芸鏑重傷之後便不出現了。這好像是一個陷阱一樣,真的不知道他在等著誰跳下去!誰又會是這樣的一個傻子……
紀芸鏑驚呼一聲:“古天旗!你太帥了!前麵就是蚩尤之心的五彩高台,對!你看到的就是,發著彩光的!”
古天旗口中說道:“我看到了!我知道!”說罷,腳下加速。紀芸鏑突然又驚呼一聲:“小心,左邊有弓箭刺來!”
古天旗一驚,頓時看向左邊,一條長槍一般的東西徑直刺來,方向很準,就在自己的前方兩步的地方。他急忙停下來,但是為時已晚,因為慣性,身體突然摔倒在地,翻滾了幾個圈,一支長長的銀槍“哢”的一聲,深深地刺進了內殿的地麵上。
頓時,四周響起了無數聲野獸的鳴叫。他們一個個人身獸首,張牙舞爪或者歡呼著,古天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但是他們卻不進攻。
他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仿佛摔傻了一樣。紀芸鏑語氣焦急,說道:“笨蛋,要麼跑,要麼去拿蚩尤之心啊!他們在取笑你!”也許正是連身上的修為之力都感覺不到,甚至還不如紀芸鏑還能勾起他們緊張的心,還能去化為野獸背水一戰。
此刻,古天旗甚至連爬上高台都費勁,他們不歡呼著看熱鬧才怪呢!紀芸鏑怒道:“你倒是去啊!”
“我,我……”古天旗不知道說什麼,四周的牆壁上,房梁上,包括正殿的四周,都有著百獸舉著武器,歡呼著。此時,還是那個送那金色長毛的的獅王慢慢走了過來,一個碩大的獅子頭瞪著血紅的眼睛,喊道:“喂,小子,你不怕死嗎?居然還敢來到我們隱獸族!你來幹什麼?你不知道你那個天狐族的師姐已經被獸王收押了嗎?這是獸王憐惜她曾貴為天漪支脈的首領不想在這個時候將他殺死。”
古天旗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來拿那個東西!”說著,古天旗就指了過去。眾獸群中突然發出一陣陣爆笑,那笑聲沒有狂妄,沒有憤怒,沒有不安,有的隻是單純的笑,單純的覺得好笑。
古天旗有些受不了他們,怒道:“閉嘴!煩死了!信不信我撕碎你們?”頓時,內殿中的猛獸紛紛詫異的安靜了下來。古天旗說道:“我來拿的東西,擋我者死!”
“放肆!”說罷,十幾步之外的獅王身體一躍而起,騰空飛來,古天旗左腳後撤一步,時刻準備打架,雖然他的力量,一點也經不起這個獅王將軍的一擊。這一會兒,紀芸鏑倒也變得十分安靜,不說話了。
古天旗正在奇怪,突然自己的脖子被卡住,獅王突然從眼前消失,卻瞬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緊緊地勒住他,怒道:“你敢再說一次!?”
古天旗用雙手去拉獅王的手臂,但是卻根本拉不動。他健碩的手臂上全是肌肉,還有未被清理幹淨的毛發。就在此時,古天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個脆亮的聲音從古天旗口中發出:“是我的!就是我的!”
古天旗右手握拳,左臂力量大增,他的修為遠在獅王之上,不過是被斷天山山底煉獄的結界給壓製了一些,猛然一抬,“當”的一聲,重重的擊在獅王的頭上。受到重擊的獅王踉蹌幾步,周圍的百獸戰士守衛也紛紛驚呼起來。
當古天旗右手握拳的時候,其實身體內的力量已經全部的彙聚到了左臂上,突然“忽”的一聲,他左臂的藍色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在場的書有人都並不知道古天旗身上的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們也都嚇得後退了一步。此時,獅王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好不容易站穩了之後,伸手指向古天旗,說道:“你……你怎麼會有黎火存在?”
在這個時候,古天旗的左臂依舊是一陣陣仿佛永不熄滅的藍火,紀芸鏑此時在耳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天呐,你的左臂還真會著火!快去拿蚩尤之心啊!”
古天旗這個時候才仿佛如夢初醒,還管什麼他們這些幹劈節操的事情,還未等到獅王說完,古天旗轉過身,就朝著五彩高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