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讓我通知你們,讓你們趕緊回到黎族的十指眾神峰,這個結界已經不能保護你們了。雖然這裏是黎族的領地,但是這裏一向是人跡罕至,應該已經被獸族人滲透進來了。不知道族長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呢?”古天旗雖然嘴上跟族長說著話,卻眼睛一直盯著流悅腰間的那個寶石。
“你的那個寶石那裏來的?”古天旗指著她腰間的寶石問道。
“這個嗎?這個就是黎肆留在這裏的。應該是跟這個結界有著什麼聯係,既然你是他的朋友就交給你吧。”流悅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便盡力跟他拉著關係。
古天旗接過那個寶石,他將寶石放在地上,從懷裏拿出一張白紙,紙上劃著的是黎肆已經給他準備好的陣法。古天旗將陣法平鋪在地上,將那個寶石放在他的上邊,嘴上輕念著咒語。
不消一時半刻那個籠罩在寨子上麵的陣法便消失了,結界沒有了。此時就算是族長他們想要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也已經不敢了。失去了這層結界的保護,根本沒有半點修為的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些逃走的獸人的對手。
隻不過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全都是隱獸族的。他們的修為根本就沒有辦法估測,恐怕舉全族之力也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吧。
古天旗將陣法收了,那塊寶石上出現了更加華麗的光彩。就好像是他們上麵充滿著靈息,古天旗用手輕撫著那塊寶石,暗自歎息著:“真不知道倒地黎肆留在這裏的靈息有多麼強大!怪不得就連獸王跟羽帝都沒有發現這個寨子呢!”
古天旗將寶石收起,走向了昏睡在地上的黎林。流悅見他過來,下意識的擋在古天旗的麵前。她雖然聽見古天旗說過,腰帶這些人回到十指眾神峰,但是黎族已經太多年沒有跟其他種族的人有過什麼交集了,更何況是這樣修為的人呢!
古天旗知道流悅的意思,他隻是笑了笑,轉而走向了因為受傷躺在地上絲絲發抖的遊郎。古天旗打量著遊郎的身形,嚇得遊郎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你就是遊郎了吧!”他將手伸向了遊郎。
遊郎怯生生的將手放在古天旗的手上,隨即感到有一股強大的靈息這個朝著他的身體中彙聚而來。那股靈息來自古天旗胸前的寶石。
黎肆囑托他將遊郎變回原來的樣子,並且讓他保護黎林回到十指眾神峰。畢竟古天旗隱獸族的身份在黎族境內不好行動。
隨著靈息不斷地朝著遊郎的體內彙聚,他感到了前所無比的力量。原本壯碩的軀體,慢慢的變回了人形。古天旗沒有想到這個醜陋的猩猩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俊美少年,而通過古天旗傳進遊郎體內的靈息使已經達到了武尊之境了。
遊郎緩緩地站起身,他走向了已經風燭殘年的族長……
古天旗看著他走的方向並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
屠夫看到遊郎走了過來,趕緊站在族長的麵前,說道:“遊郎!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族長已經這般年紀了。”
族長將屠夫拉了拉,看著眼前的遊郎,說道:“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對著我來吧,寨子裏的人並未對你做過什麼事情,隻有我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遊郎的眼睛中開始流下了淚水,他沒有想到族長竟然會說這樣說話。當年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刺在喉嚨上的魚骨一樣,他並不知道那件事情會有人知道。他一直以為再說有人的眼中自己就是害死那個姑娘的人!他無數次想要為那個姑娘報仇,卻根本不知道要去找誰!
他的手慢慢的舉過頭頂,慢慢的握拳。眼睛裏的淚水變得更加洶湧了,族長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族長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他現在並不準備將那件事說明白,他寧可為自己的父親去死。
屠夫看著眼前的遊郎,跪在了地上,身後其他的山民也跪在了地上。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實情,隻是出了對抗遊郎他們根本找不出一個更好地結果,畢竟當年的那個人是他們的族長啊!
古天旗走到了遊郎的身後,將嘴伏在遊郎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怎麼?下不去手了?我以為你獲得人身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將這些山民全都殺死。”
遊郎將手放下,眼睛變得平靜起來。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變回人性之後,竟然已經沒有了所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