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覺瞪大了眼睛:“是不是拿著黑色的大刀?”
那戰士想了想,回答:“正是!”
丸覺歎了口氣:“我就說這少年英勇無敵!真是難得!命令各個隊伍注意,加派弓箭手,需要的時候幫助一下前方的黎肆!”
“是!”這戰士回答之後,拉起數個戰士,紛紛朝不停地方向跑去。丸覺對不遠處的邱玨笑道:“秋將軍,黎族此戰,應該是有救了!”
邱玨依舊笑不出來:“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總不能靠一個少年來幫我們抵擋著周族的千軍萬馬吧!?”
丸覺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這少年是王室之子,本來已經被族長逐出了黎族。你恰巧救了他。祭祀大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隻是他父母觸犯了禮製,他到沒有,所以不應該受到驅逐的懲罰。如果這次可以立功,我們完全能幫他向族長請示,撤銷驅逐令。”
邱玨冷冷的回答:“我可沒這個閑情雅致。一個少年而已,對方可曆經千百戰場洗禮的狂戰天。你我都沒把握贏他,靠一個毛兒都不齊少年?嗬嗬,我看你還是好好部署軍隊吧!他們的反擊馬上就來!”
丸覺身上受傷,不想說話,回過頭繼續看去。
但就是這幾句話的功夫,遠處的綠色熒光團似乎已經又擴大了很多倍。
狂戰天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他的戰馬自然也結結實實,十分強壯。按道理說,身經百戰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黎肆一動不動的情況下,摔得毫無尊嚴。
但這樣的事情的確發生了。
狂戰天捂著傷口,提著長劍,走向黎肆。邊走邊說:“我受商王之命,攻占黎族。如果你能說服黎族順降,我也不會為難你。我看你有大將之才,所以不想至於你死地。我這一摔,摔盡了周族的臉麵,這都是你掙來的!”
黎肆轉過身,說道:“黎族就是黎族,周族就是周族。黎族不會投降,周族也不可能統一地之陸。這就是事實。你若還不收兵,我就隻好不客氣了!”
狂戰天聽後,怒氣勃發,吼道:“我看你年輕,後生可畏,又是可塑之才,才不惜一切代價,饒了你那一致命一劍。你以為這都是你的厲害嗎?我要你下一秒死,你活不過第二秒!”
說罷,提劍上前。
黎肆笑道:“我剛才還想死在你的劍下,你這話一說,我又突然有了活著的理由了!”
話已至此,狂戰天才明白不是這小子有種,而是他在剛才,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欲望。狂戰天不禁被自己的愚蠢打臉,狂笑道:“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話音未落,隻見他握著長劍,一個轉身,空中翻轉,身體騰空而下,長劍帶著疾風,鋒芒閃動,一劍而下。
黎肆雖然沒有大戰的經驗,但是危險來臨,也不至於站著等死,除非剛才的那一幕。但是那樣的場景,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黎肆也出刀迎向狂戰天。隻見刀光劍影一閃,火星迸發,巨大的聲響震動著大地。
兩人受到劇烈的震動,黎肆倒退數十步,才勉強站穩。而狂戰天站在原地,活動了動筋骨,朝著黎肆鏗鏘有力地走來。
黎肆緊緊地握著長刀,狂戰天笑道:“隻怕現在,你想活也活不成了!”說罷,腳下突然發力,一招長劍刺心,疾馳而來。腳下的風也頓時呼嘯而來,沙塵滿地。
這個時候,身後的綠色熒光團,在空中突然變得巨大,像是煙塵一般,擴散而來。
他忽然想到,這熒光正是從菩提珠而來。
就在剛才,狂戰天的疾箭而來之時,藏在身上的菩提珠突然之間泛起綠光,這樣的綠光充斥著自己身邊周圍的空氣,與此同時,身上涼爽凍僵的感覺也令他幾乎神魂顛倒。
但正是這一瞬間,菩提珠進入到了它的第二種形態,那種有史以來第一次觸發的形態中。這種形態隻有菩提上仙才知道,因此沒有人能夠了解。
也就是經過這樣變化之後的菩提珠,將疾馳而來的弓箭的力量,瞬間吸收殆盡。隨後又轉化成另一股力量,將它們按照原路刺了回去。
熒光散發,菩提珠的治療效果由內而外的充斥著黎肆的周身,煙霧是綠光的迷惑,巨大的光球,也正在彙聚著來自菩提珠的力量。
如果狂戰天知道自己麵對的並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勁千歲的老人,或許他就不會這樣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