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族南界,南竹城邊,一個幼小的身影從瀑布下的潭水中鑽了出來。此時的他,心情愉悅,在水中舒展著筋骨。半夏半秋的日子,正是衝涼遊泳的好日子。而南界的森林,早就被黎族的大軍駐紮好了。
這個人,正是隱獸族的古天旗。
古天旗本來是想要跟著黎肆,但是一轉眼就跟丟了。來到南界的時候,與黎肆擦肩而過。太空中飄過黎肆的時候,他正在樹林中苦惱著黎肆派自己來到黎族的山林進一個叫什麼黎林的人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古天旗有些鑽牛角尖,也有些死腦筋,這一想,就是三天。這三天他回憶起在斷天山發生的事情,沒吃沒喝,卻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但是現在,他又不能回去。可是等他餓的幾乎站不起來的時候,有黎族大軍從不遠處經過。
那正是黎族女王派遣的軍隊,用來封鎖邊疆的。
這是上百年間,從未有過的事情。第二天,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南竹城,並且不斷地朝著北方的各大城池蔓延著。
可是古天旗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原因,於是想不出結果的他決定提前回到隱獸族。隻見光天化日之下,空氣中“噗”的一聲,古天旗的身影消失不見。就在黎族大軍駐紮的密密麻麻的森林邊緣,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黎族的人,在第一時間搭建了紫光塔。塔光照射到的地方,能查到隱身的動物或者東西。
隱獸族和黎族是鄰居,也是對立了百年的兩大種族,隱獸族的這些基本的小伎倆,是騙不過他們的。
因為兩大種族不願互相來往,都非常討厭對方,因此幾乎沒有分界。最大的分界就是南界的森林。
雨季過後,黎族南界森林的西南方向,有一座聳立於雲端的斷天山山脈。
厚如千鈞的雲層,足足在斷天山周圍飄了十幾天。雪白的積雨雲氣勢恢宏,在太陽的照射下白的發亮。
隱獸族軍隊與血脈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三百年前,隻有高貴的隱獸族後代,才可以進入到“王者之師”所率領的護侍司當中修煉、進階。而護侍司的總統領,也就是隱獸族的軍師,也被隱獸族獸王賜予“王師”的稱號。
從護侍司走出來的戰士,是整個隱獸族最為正規、強大且絕對忠誠的戰士。
古天旗的家,在斷天山山脈的永日城。父母靠售賣山梅酸餅為生。自從從師“王師”銀靈大師之後,不斷的苦練修為終於達到凡人九階,成功的加入到了護侍司,隸屬於其下天漪支脈。
這天漪支脈女子眾多,主要並不是上戰場打仗的一隻隊伍,而是鑽研各種神兵利器,為宿淵、岐煌兩脈提供法寶與兵器。必要的時候,也參與遠程的法力支援。
古天旗的出現屬於國寶。諸位師姐也都十分照顧古天旗。這個支脈並沒有師父,全部都統一由銀靈大師一把手帶著,但是卻有一個幾乎萬事都要管的大師姐。
古天旗的大師姐名叫紀芸嫡,雖然並不是天漪支脈最年長的,但是不論從修為還是姿色上,都略勝其他姐妹一籌。她的修為,達到武忠九階,在天漪支脈中,達到武忠的人已經寥寥無幾,更不要說修滿了。
由此看來,古天旗和她相差這三層二十七階的距離。這實在不是一個小的距離。
雨季過後,斷天山空氣清新,台階上的水倒映著天上的藍幕和雲朵。經過天雨的滋潤,萬物伴著陽光的溫度瘋狂的生長。湖水上漲,河流豐盈,生機盎然。
斷天山迎來盛夏過後的第二個春天。但是這個春天十分短暫,隻有不足半個月的時間,緊接著就瞬間進入到寒冬的季節。
所以這段時間,也被當地人成為“鬼春”。在這個時候生長發芽的所有植物,都會在半個月後全部死於第一股從天定漂流下來的寒流。
所以,古天旗會看到在烈日的照耀下,永日城的民眾開始晾曬棉被棉衣,修理房屋,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做準備。
古天旗當然見怪不怪,隻不過一直對懷中的三個錦囊心懷好奇。
這是他在黎族的南界森林中撿到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又猶豫要不要交給大師姐。
回到永日城,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整個城池都建在半山腰上,每走幾步路,都是小小的坡度和數不清的台階。這些台階的拐角處,是修築的動物路燈,經過上百年風雨洗禮,依舊能在夜中照亮街道。
但是現在看上去,也多多少說有些滄桑。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大多人都在鑲嵌在山上的房屋外晾曬著衣服,直至中午,街上的空氣又熱又濕,很難讓人開心起來。各種雜貨和小吃的叫賣聲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