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紀芸嫡都在回憶和婆婆相見的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她甚至覺得有些詭異,又有些可怕。
古天旗年紀在十幾歲,而這婆婆,居然是六七十歲的高齡。真正的結果隻有一個,要麼這婆婆是假扮的,早就知道紀芸嫡要來,設置好了陷阱。由此,她又想到了路邊為他指路的大爺,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很有嫌疑是一對兒夫妻。
但是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如果是為了錢財,那在整個過程中,她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威脅,也沒有丟任何東西。隻是把小火狐留下了。
而第二種情況,就是一切都是真的,隻是出現的太唐突,一下子讓紀芸嫡接受不了。
但是無論如何,安頓好了古天旗,接下來,就要進行真正的遠行了。她朝著斷天山的山峰走去。那裏最高的地方,就是獸王的地底煉獄。雲頂獸仙宮遠在天之上,長時間的飛行,是怕體力已經達不到了。
走進最高山峰的樹林中,紀芸嫡感覺有些缺氧。才離開這一陣子,就不適合這裏的空氣了。她也是感慨,也是懊惱。
身上的兩種火焰還在。不久之後,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岐煌支脈。
座上,是正襟危坐的岐煌道人。此時的他,拿著拂塵,抱著葫蘆,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紀芸嫡踏入門中,腳步沉沉。
岐煌道人眼睛都沒張開,說道:“幾日之間,你是第二次來到我這岐煌支脈了,不知道這次,是所為何事?”
紀芸嫡嗬嗬冷笑:“你還真開得出玩笑。你們宿淵、岐煌兩脈,擅自出兵,居然都不跟天漪支脈打聲招呼。”
隻見岐煌道人仍舊閉著眼睛,周圍的神秘法寶一個個在空中,像是繁星,閃動著光芒,也像是吊墜與飾物,紛紛擾擾的掛在那裏。
岐煌道人也冷笑著回應:“獸王做事,本就是這樣的風格,不通知你們,就說明這次用不到你們。畢竟戰爭不是什麼好事,多了你們去,多了傷亡可怎麼辦?”
紀芸嫡當然聽得出這話中的意思,當機立斷道:“非正義之戰,當然會死傷的多一些。即使讓我們天漪參加,我們還要考慮考慮呢!”
“嗬嗬,老夫不愛跟你抬杠,快說說你來這裏幹嘛的?是不是又是為了那個小火狐?難道仿生酒出現了什麼問題?”
紀芸嫡搖了搖頭:“不是他。我隻想問你,你知道七種火焰的事嗎?”
說音未落,岐煌道人眼睛猛然睜開,聲音急促的問道:“你說什麼?”紀芸嫡又減慢速度,重複了一遍:“我是問,你知道,七種火焰的事情嗎?”
“你怎麼知道七種火焰的?”岐煌道人似乎變得有些緊張,繼續說道,“剛剛接觸到那個火狐的時候,我就覺得,普通的傷害功法,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那樣的印記的,但是我又不敢確定。”
“是獸王,獸王告訴我的。”說罷,她眼中堅決,問道,“我知道你很清楚七種火焰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反應那麼敏感,懂得看那麼多細節了。我隻想知道,是不是每種火焰,都能激發它的潛能,將力量附著於控製它的人的身上,令人功力翻倍?”
岐煌道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彎著腰,晃了晃手邊空中的葫蘆,那葫蘆嘩啦嘩啦的,岐煌道人歎了口氣。
“七種火焰的事,你算是問對了人。但是我並不清楚第七種火焰的情況,因此不能亂說。但是前六種火焰,想要激發它的靈魂屬性,也正是你所講的,潛能,就必須要前往七種火焰的起源地,尋找上古神壇,在神壇下祭祀之後,才可能出現激活靈魂屬性的現象。”
說罷,他圍著紀芸嫡開始繞圈,這個圈很大,總是繞到一半,又按照原路返回。像是在欣賞她的美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