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古天旗嗎?”黎肆慢慢的疑問,“唉,我想起來了,你看!我讓他早早的回去了,又不聽話,我就說黎族對他來說很危險,雖然他會什麼隱身,但是還是不管用,還是會被發現的。這下完了,丟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小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還沒說完,隻見紀芸嫡眼神微妙,小火狐也愣愣的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怎麼了?你們是不是還要帶他回去才算完成任務?我一猜就準!絕對是!”
紀芸嫡說道:“其實,連我們都是才知道的,古天旗,是唯一幸存的天狐一族中的男孩子……但是他被你的烈焰之火所傷,喝了我們岐煌支脈的仿生酒,恢複了剛出生不久的樣子……”
黎肆吃驚地大叫一聲:“什麼!?這……這個是古天旗?”說著,他湊近了紀芸嫡的身體。
火狐在她的雙手中“吱吱”叫著,聲音微弱柔嫩,仿佛是在說話。
黎肆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一人一狐,伸出雙手接過小火狐。這小火狐在他的手中驚叫連連,仿佛是在慶祝,也像是在掙紮。
自從古天旗變作火狐之後,就同時也沒了修為,沒有了隱獸族最基本的隱身技能。但是現在的紀芸嫡是有的。她的身份在隱獸族中是最為特殊的。
他摸了摸火狐的皮毛,甚是柔軟光滑,不禁得讚歎一聲:“感覺好棒啊!”紀芸嫡自豪的笑道:“那是,我們白狐一族的毛發,是世上最柔順最好的毛發。”這邊黎肆還沒有結束讚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做成狐皮大衣,豈不是更好?”
紀芸嫡眉心一皺:“你說什麼?”
他急忙改口:“啊……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小火狐,哦不,古天旗的毛發好柔軟!”
她伸手接過小火狐,臉上變得有些嚴肅,仿佛是生氣了一半。黎肆看過去,隻見她腮邊被火光映得微紅,分外迷人。
這個時候,紀芸嫡忽然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會有這三個神奇的錦囊,而且都是世間非常珍貴的火種?”
黎肆愣了一下,撓著頭尷尬地笑道:“額……嗬嗬,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的來源。”
“你母親?”她疑惑的問,“她又是怎麼得到這些火種的呢?你母親是?”
他倒也不避諱,回答道:“我母親大人,是黎族九階尊士麓雲夢,不過早在幾個月前,她就在黎族的祭祀大典上自盡了。”
“為什麼?”紀芸嫡皺了皺眉柳葉一般的細眉,自言自語道,“這個名字好熟悉。”
“唉,此事說來話長了。總之,她是被族長逼死的。”黎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遠方,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目光堅定,有著悲痛,也有著無奈。
紀芸嫡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是對七種火焰的來源比較好奇。這三個錦囊中的三種火焰,都是稀世奇珍,這錦囊能藏火,也是世間少有的奇事。
再加上烈焰之火、青罡之火和綠眼之火甚是通人性,仿佛還蘊藏著某種關聯和強大的秘密,所以更讓這個千年白狐難以釋懷了。
別人的目標可能是其他的什麼,但是對於紀芸嫡來說,她最終要殺的,是隱獸族之王——獸王。
但是這句話,她無論到任何時候,都不會說出口。越是埋藏的深的仇恨,越是令人恐懼。
但那並不意味著,時常掛在嘴邊的仇恨,就可能不那麼入骨。
看到這樣神情的黎肆,她也不想再追問下去,於是笑道:“別這樣了。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隻是你身上的冥火……”
“你很想要嗎?”黎肆看著她的眼睛。
紀芸嫡突然一怔。麵前的這個少年,不過十幾歲,但是眼神中的力量仿佛已經很成熟了,雖然從他的話中還能感受到一些幼稚。
沒有修為作為基礎,整個人很難看起來有力量和氣質。但他卻不一樣。紀芸嫡看著他,眉宇間的自信,並不是達到幾級境界修為之後,就能夠擁有的。
有些人的自信與勇氣,是從骨骼中生長出來的。
兩人對視良久,她點頭道:“冥火是我們族中最常用的法術,能夠控製十分不易,但找到冥火是更難的事了。我離開白狐族多年,希望可以光複我們的種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