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撿起地上的麒麟月牙刺,冷笑一聲:“破霓殺我父母,掠走我妹妹,還將我逐出黎族。這個時候,卻又要我拯救他的江山……你覺得可能嗎?”
黎肆回過頭,說道:“你不要再說了,別敬酒不吃吃罰據!”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侍衛突然站的筆挺,武器也從劍鞘中緩緩抽出。黎肆怒道:“你要做什麼?”
段元亨也歎了口氣,抱拳說道:“屬下是在沒有別的辦法!來人啊!綁了!”
“喂!你們幹嘛?你們不要碰我!啊——疼啊!別勒這裏……”伴隨著黎肆慘痛的哀嚎,廢墟堆上,又一個黎族的新的族長誕生了。
好在黎肆從小熟讀白書,接受了最廣博的知識,有著同齡人無法企及的視野。
既來之,則安之。黎肆這麼想著,坐著曾經破霓做過的王位寶座,同時派人前往各地尋找破霓的下落。他的意思,一旦破霓回來,自己還是會讓出族長的位置。
他當然也不想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另外,尋找妹妹和尋找族長,這兩件事,被視為同等重要。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使臣的各種文書。之前就已經整理好了各個年代,邦國的書信,這一天,他從頭到尾翻看一邊,對邊疆之事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
畢竟從小通過父親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會一些架子,隻是人多的時候,還會有些羞澀,但是習慣之後就不再有了。
新任族長黎肆,沒有什麼名號,也很低調。這是黎族第幾百幾十幾代族長,在登基典禮上,連他自己也沒有聽清楚。
這件事下來,總之讓黎肆非常滿意,非常高興。但是醉酒之後,躺在房頂上,看著流星蒼穹,隻想得到內心的一種平靜。
這種平靜令人神往。並不是那種空蕩蕩、無所事事的平靜,認識忙碌之後,讓然覺得充實,安靜下來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空虛的那種平靜。
這種感覺令黎肆十分難以描述,但是它又確實存在著。夜晚的時候,他會無時無刻不想著那樣的日子,又對比著忙碌的現在。
他自己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為了他自己,。他隻想做一件為了自己做的事情。
這一天,新任族長黎肆,從宮殿中走了出來。東側的使臣宮殿已經被重新翻修,新建的不比之前的差多少。這一天,新建的使臣殿內,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客人,那就是黎族不遠處的一個小部落,周族的族使。
這族使身穿白色長袍,彬彬有禮,拜見黎肆的時候,也十分恭敬。抬頭而看,是影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留著胡須,說話不緊不慢,生性溫和。
接見他的時候,黎肆坐在正坐上,就如同以前破霓坐在這裏一樣。這樣的事情才在十幾天前發生,但是到現在,整個黎族都找不到破霓和妹妹黎雲的消息。
黎肆問道:“周先生,您遠道而來,黎族有失遠迎,還望您贖罪啊!”
周先生抱拳笑道:“族長言重了。老夫這次前來,有兩件事要和族長商量。第一,東部商族崛起,對西部地區的種族部落虎視眈眈,終有一日,會逐漸以附帶的關係,讓所有部落變為他們自己的一部分,這是十分危險的。”
他接著說:“第二件事,就是你我黎族、周族聯手,先將西部統一,之後再於他商族朝歌對抗,就顯得輕鬆了很多。不知道族長,意下如何?”
黎肆聽了聽,在腦中呈現了諸多畫麵,隨後笑道:“周先生,此時事關重大,不可妄下結論,我還是想想吧。”
周先生也坦言道:“當然,族長,這隻是我代表我的部落,為了我們兩個種族的友好,來與您交換意見的……”
黎肆點點頭:“周先生,不瞞您說,我是剛上任的族長,很多經驗還需要跟長輩們學習,但是,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周先生點點頭。
黎肆繼續說道:“另外加上我妹妹失蹤一案,我還需要親自去尋找,關於聯合一事,我會考慮的。但是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做好事前的準備,好好了解一下商族,才是最重要的。”
周先生回答:“您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回去稟報吾王。”黎肆點了點頭,吩咐左右:“送周先生離開,不得有誤!”
右手侍衛抱拳回答:“是!”
入夜之後,黎肆的左臂傷口繼續發疼,請來宮中王醫,也隻是開了些止疼的藥,慢慢去調理,但是沒有人知道,到底為什麼黎肆的傷口終日不會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