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更名後的紅骨邪劍,也就是天玨神劍,卻是一個例外,隻因為被天尊加持,神力無限,將邪光掩蓋,才得以萬世流傳。
但時至今日,一旦魔尊有蘇醒的苗頭,天玨神劍就會恢複本性,左右來回變換,長期修煉之人,勢必會被邪劍侵蝕,最終魔尊上身,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些事情,這兩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現在他們的能做的,隻有恐懼,迷惑和等待。
這本是上天安排給他們的結局,但是,黎肆卻想要在族長手上,硬生生的去跟命運扳回一局!
就在此刻,破霓喊道:“我為王半世,十指眾神峰安泰和平,黎族也逐步崛起,在地之陸也算是最龐大的種族,從古至今,沒有人敢違抗斷臂祭祀之法。曆代族長都聽命於先王始祖,相信他們不會禍害我們後代。”
破霓的身影逐漸靠近,扛過血影天光的劍氣,兄妹兩人有些虛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任憑族長破霓靠近。
破霓說道:“但是你父親黎頌,雖然貴為黎族使臣,卻再三公開向我、還有祖先定製下來的祭祀禮法挑戰,你母親更是不斷地煽風點火,憑借自己是九階尊士之身,教唆民眾,保護自我……難道他們不知道,抗禮自古就是死罪嗎?”
十幾柄紅光長劍,於空中快速旋轉,破霓話音一落,也不去聽兩人再說什麼,直刺向他們。
一直低頭著的黎肆,此刻完全忽視了對麵破霓,隻是覺得體內焦灼難耐,一直在體內的藍色火焰,以往平靜,現在卻各種衝撞,異常暴躁。
黎肆強壓住這股力量,讓自己好受一些。
麵對強大的破霓,黎肆的心靈幾乎被壓垮,再加上保護妹妹的責任,讓他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在母親的麵前,自然會令他更加的羞愧難當。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化為黎肆心中的結,頓時著急的滿頭大汗,血脈閉塞,身形不穩,幾乎昏厥過去。
黎雲於千鈞一發之際,雙手在身前劃出一道透明的空氣屏障。紅骨邪劍打在屏障上,瞬間分散為數十把邪劍,從不同方向第二次衝擊而來。
她心中緊張,並不知道這空氣屏障能支撐多久,就在這個空擋中,她蹲下來扶著黎肆,喊道:“哥哥,哥,你怎麼樣了,怎麼回事?”
黎肆虛弱的搖搖頭,回答:“對不起,哥……哥哥保護不了你……”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爆炸,透明的空氣屏障瞬間消失,紅骨邪劍從背後隨疾風馳來。
黎肆拚盡力氣,喊出最後一聲:“小心!”。身後突然一陣熱浪逼近黎雲。她的衣襟和長發瞬間飄揚起來,猛然回頭,隻看到幾柄紅劍赫然臨近。
就在黎雲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瞪大雙眼,看著紅骨邪劍直接刺了過來。黎肆右臂攬著黎雲,奮力往懷中一拉,身體由後變向前,如果此時左臂在,他一定會用左臂抵擋這次強大的力量。
數十柄紅骨邪劍,在那一瞬間合為一體,刺中黎肆。
頓時,紅光轟鳴,一股氣浪朝四周擴散開去。黎雲驚叫一聲,蜷縮在哥哥的懷裏。
黎肆隻覺得左臂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灼熱感朝外猛然地噴湧而出,想要去看左臂傷口發生了什麼,但是雙目卻被紅骨邪劍的光芒遮蔽,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的全身都沒有感覺,耳邊隻有嗡嗡的轟鳴長時間在耳畔環繞。四周山搖地動,無法站穩。
長鳴過後,隻見閃亮的紅骨邪劍劍身,直直的刺在黎肆的身上。
但不同的是,黎肆此刻緊咬牙關,看著空中從左臂傷口處,一長段藍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燒,抵擋住了發亮的紅骨邪劍。
黎肆看向藍色火焰,原來是從自己的傷口中發出的。這藍火,正是冥火精華,也是在手握麒麟臂時候,鑽入到自己體內的那些不知名的東西。
藍焰似乎是虛空的,能透過藍焰,看到近在眼前的破霓,麵色慘白,滿眼驚奇,竟不知道這是何物。
破霓再度發力,紅骨邪劍劍柄處,發出花瓣一般數十處紅光,噴湧向空中,最後再一一回到紅骨邪劍中。
頓時,紅劍劍身晶瑩剔透,紅芒消散,劍身整體緩緩變作透明。破霓此刻引得武皇境界神力,恢複天玨神劍威力,力大無窮,直刺過臂膀一般的藍色火焰。
透明的劍尖刺過藍焰臂膀,露出劍尖。那劍尖雪白鋒利,仿佛透著日光,露出凶狠的樣子。破霓和兩人近在咫尺,破霓在空中,黎雲、黎肆腳下是一堆被紅骨邪劍吸盡靈息的赤炎麒麟獸獸骨。
獸骨哢哢嚓嚓的迸裂,破霓不斷的施加力量,兩人被壓得無法動彈。
天玨神劍絕非等閑之器,刺破藍焰麒麟臂膀後,“嘭”的一聲,藍焰消失,劍身狠狠地刺穿黎肆的左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