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作為在董事會內股份最多的勢力,內部關係又足夠協調,對於自己在深山的地位是一個威脅。而已經揭開矛盾的李老,是如今深山內股份最多的個人,也是江水泉現金的心腹大患。輝煌自己也是一定要到手的,而自己坐上深山總裁位置的消息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廣川會,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如何保持在輝煌的權威。而之後,輝煌與深山要合並,漂白。
江水泉坐在自家的書房裏,抽著煙沉思,偶爾在筆記本上寫上幾句。對於今後的步伐,他都列了一些計劃。無關於詳細的日常工作,隻是在目前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上記下一些思路。
轉動著筆尖,江水泉自語道:“陳家兩個女人先不急,做一點準備工作,一旦她們有什麼異動,就能迅速地她們排除在董事會之外,等到輝煌合並過來,她們也就不足為慮了。李老也隻是一隻掉了牙的獅子,他那項上人頭,還不是信手拈來的東西。麻煩的就是廣川會和輝煌集團了。”說完,江水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來你的工作很忙啊。有數不清的人和事要算計。”
身後忽然響起低沉的男音,讓江水泉悚然一驚。腳上上發力,手在桌上借了下力。原本呆坐在老板椅上的身體飛快彈起,躍過書桌。在空中的時候扭腰,等到落在書桌另一頭的時候,已經正麵那個無聲無息接他背後的人。
江水泉微微弓身警惕地看著對麵的怪異男子。
之所以說來人怪異,因為他的裝束實在奇怪。青綠色道袍,胸口是一輪簡陋而筆功出神入化的山水畫,頭戴玉質頂冠,腰間係著青玉龍紋飾帶,長袍之下居然是一雙古代綢製靴。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額邊垂下幾絲黑白相間的長發,一直落到胸口。
江水泉隻借著餘光打量了那人幾眼,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下身。這麼遠的距離,如果此人要攻過來,肯定要先移動,還要跨過這足有兩米寬的桐木書桌。所以他第一個動的肯定是膝蓋。
來人似乎覺得好笑,帶著戲謔道:“你的師傅就沒告訴過你,怎麼分辨敵我之間的差距麼。”
江水泉沒作答,隻是全神貫注地看著來人的膝蓋,心裏卻是暗罵:我當然知道你個牛鼻子比我厲害,我背後是三樓高的窗台,你都能無聲無息地進來。不過老子打不過你,難道不防著你,站在這裏等死啊。
“其實你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來人向前輕跨了一步,江水泉幾乎在他抬腳的同時就往後扯了兩步。
鬼才信你。沒惡意半夜三更的,潛到我書房來做什麼。當然,江水泉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身體還是絲毫不放鬆地警惕著來人的一舉一動。
“哎。”中年道士一歎氣。動了!
江水泉目力所及的,隻是一道席卷而來的殘影。如此快的速度下,江水泉根本足夠的能力閃躲和逃跑,索性拚盡全力地一腿橫掃而出。似乎是打了殘影上,看到自己的右腿居然毫無阻礙地掃過殘影,江水泉眼皮一跳。不惜傷身地硬生生止住力道還沒盡到一半的右腿,同時用盡了腰腹力量把身體往前拉動。
在地上一個翻滾,貼近書桌。江水泉根本無暇考慮現在對手在幹什麼,在書桌前伏身微頓了一下,做了個狗前跳的姿勢,幾乎是貼著地麵地鑽過書桌下的空檔。左手在前方一撥,拉開擋住前方的老板椅。前跳的勢頭已盡的時候,江水泉並沒起身,而是又一個狗前跳,目標直指三樓高的窗台。
敵人太強大了,僅僅是他出手前那一片殘影,就讓江水泉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敵手麵前毫無招架之力,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