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器笑了笑:“沒收到消息。不過我本來想就是這兩天應該有董事會了,沒想到這麼快。江哥,這麼說起來我可是第一個給你道喜的人啊。”如今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擺到台麵上了,大家心裏都清楚。深山的總裁,這個位置是隻有交到江水泉手上。任何還要負隅頑抗的人都落不到好下場。這裏沒外人,陳家器也就很囂張地直接把這句話給點了出來。
江水泉心裏也是高興,但他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顯然是好過陳家器,隻是笑容中帶這淡淡的責備,對這陳家器說道:“別亂說話。現在事情還沒定下來呢。別忘了一句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現在你把捧上天,我怕自己到時候失望起來可能直接從會議室的窗口跳下去。”高興起來的江水泉話裏也帶著半開玩笑的味道。其實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麼變故,他也想到幾條後招。他不是莽夫,自然是時時刻刻都想這下一步棋。越是眼看著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候,就越是要戒驕戒躁,小心翼翼。
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不在起局,不知其憂。
江水泉對陪自己吃飯的幾個美女實在不怎麼感冒,借著這個借口就直接把陳家器拖走了。出了餐館不久就有人打電話來通知陳家器下午的董事會。兩人在外邊隨便找了個咖啡館小憩了段時間,看著兩點過的時候就去了深山公司。
直接來到三十二樓的大會議室,會議還有二十分鍾才開始的時候,江水泉推門而入,卻發現會議室裏的各位股東們已經正襟危坐了。等自己和陳家器坐到位置上,空著的位置就隻剩正中的總裁位置和屬於那個楊姓上京女人的位置了。
得勢的江水泉也不謙虛,清咳了一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會議就開始吧。”
本來身為總經理的江水泉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各位股東的打工仔。在董事會上的發言權並不大,而以他的身份來宣布會議開始也是很沒有規矩的事情。雲幽蘭在他話一出口的時候就重重瞪了他一眼,責怪他的破罐子破摔。而現場幾個股份比較大的股東,自然就是陳文武那一家人,還有兩個老頭子,據說是以前道上的老人,爭不過陳文武後就退下來的人。這些人都點點頭,輕聲地附和了江水泉一句。
一個穿手工老式西裝,帶著瑪瑙架老花眼鏡的老頭子坐在總裁位的右手,輕輕嗓子,站起來開始發言:“文武這孩子。”隨即重重一歎氣,繼續說:“從十多歲的時候開始,就在我眼皮底下成長。所以說這麼多年來,我也算看著陳文武這位教父是怎麼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他叫我一聲李叔,我叫他一聲賢侄。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我們兩個人都彼此對得起這一句稱呼。現在他走了,我是公司裏最大的股東……
江水泉雖然以前沒見過這個幾乎已經隱居的李老頭子。但對他的事也多少有點了解。這位年過古稀的老者並不是本地人,數十年錢他從港口城市維多利亞來,確切說是從那裏逃竄到了內地,但在那時候這片地區的黑道和經濟一樣正式起步時間。他憑借豐富的經驗閱曆快速在沿海地區崛起。而他那個名字已經被掩蓋在曆史塵埃中的堂會,正是地主堂的前身。也就是說,他之所以過著類似的隱居的生活,都是拜陳文武所賜。被陳文武背叛的他,肯定對陳文武是恨之入骨的。
看這個老頭滔滔言語的架勢,似乎是陳文武死了以後,心思活絡起來了啊。江水泉在心理冷笑了一下。
李老想出位,江水泉絕對不會反對。因為這個老頭子肯定會把對陳文武的恨意牽扯到陳文武的家人身上。有時候,並不是利益就可以決定所有人的關係。想想現在,陳文武發的家人如果真的團結一致的話,除了一個李老還真沒有誰能在董事會上與他們抗衡。畢竟,陳文武的股權才是最多的。如果把李老扶上來,才能讓他起到牽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