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泉說著,從兜裏摸出手機。江水泉在江明旺的脖子上一用暗勁,讓他正欲辯解的話語沒能說出口,落在眾人眼中,他那張口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自然就成了啞口無言。江水泉等了片刻才冷笑一聲:“怎麼?啞口無言了吧。我現在不關心你為什麼殺我,我隻問一句,是不是你出賣了文武哥。”
“你……胡說。”
“我隻問你,你有沒有出賣文武哥。”
“我沒有。好吧,我承認,我想殺你,我想爭權。但文武待我不比待你薄。我再是狼心狗肺,也不能出賣文武哥。”江明旺知道剛才被江水泉陰了一手,失去了最佳的辯解時機,此時在對自己買凶殺人一事上任何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所幸就承認了。但出賣陳文武的事他一定要辯解,首先他確實沒有出賣過陳文武,其次,這個罪名隻要以扣下來,自己隻怕當場就要被眾人群情激奮地處決在陳文武的墓地前。
江水泉隻是冷冷地看著江明旺,過了半晌才說:“證據,我也願意相信你。隻要你給出一點證據,我就相信你。”
江明旺急忙辯解道:“我如果要出賣薑哥,早在陸鯤鵬來深甽那次就可以出賣了。我何必過了一個月來畫蛇添足。這平平穩穩的一個月,我總不可能忽然就產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吧。”
江水泉仍舊是冷冷看著江明旺,過了半晌,終於放開了江明旺,說:“好吧。我信你,我們的事。等文武哥下葬了再說。”
江水泉又看了江明旺半天,才慢慢地轉過身。
忽然,在眾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江水泉轉過身來,一把扣住了江明旺:“你電話在響?拿出來。”
葬禮之上,所有人都關閉了手機鈴聲。江明旺自然不例外,此時手機響起,周圍的人都不能發覺,隻有離他最近,而且聽力好過常人的江水泉察覺。也不等江明旺行動,江水泉從江明旺的包裏摸出手機,按下免提鍵。冷冷地看著他。
那邊是個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喂。明旺哥麼?”
“恩。是我,什麼事。”
“說話方便麼。”
聽到這話,江明旺的心裏就猛地一跳,非常不好的預感湧進心頭。但也隻有硬著頭皮說:“方便。”
“事情是不是出了叉子。怎麼你們那邊的江水泉還沒死。昨天我們的人在廣川看到江水泉了,可大街上我們也不敢糾集幾十個人去殺他吧。他不死,始終是個麻煩啊。”
江明旺如墜冰窟。但凡有點腦筋的人誰還聽出來電話的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電話裏的人來自哪裏。一切的答案都昭然若揭。江水泉詭異地一笑,這個笑容隻有江明旺看見了,因為他把江明旺拉得離自己很近。在江明旺的遮擋下,他著幅度極小又轉瞬即逝的笑容沒有被其他人看見,江水泉接話道:“你好。我是小割。我和明旺哥正商量這事呢,江水泉身手有點硬,夏小蘭失手了。”
“那怎麼辦。你們那邊其他人倒好說,這個瘋狗一回來,肯定不會理會什麼大權的事情。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殺害地主的凶手和調查這件事的疑點。如果被他查出點什麼來,我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當時候我們這邊的人也會知道,是我下的連環局把薑輝耀送進監獄的。”
江水泉二話不說,關掉了電話。眼色赤紅,似乎恨不得活剝了江明旺:“怎麼樣。你這條旺財,還有什麼說的。天王睽睽疏而不漏,今天,我就讓你祭拜文武哥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