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才到深甽沒多久,就已經有朋友了啊,你們真是有緣呢。不過隻要是江哥你的好朋友,我自然是要買幾分麵子的。”陳家器盯著陳一素,心裏被陳一素身上那股子嫵媚勁都火辣辣的,話裏卻是點重了“好朋友”三個字。
江水泉哪裏聽不懂陳家器這麼明顯的話,隻得嘿地一笑:“她其實也不是我什麼朋友,隻是我女朋友和她關係不錯,知道我兩人關係好,就叫我下來幫幫忙。喏,那就是你嫂子。”既然,陳家器叫自己江哥,那江水泉也不拘束,一句嫂子,仿佛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陳家器雖然好色,但也不是食色如命的畜生,聽得那尤物那是江水泉的女朋友便收回了目光。他誇道:“江哥果然好眼力啊,找了這麼個美麗的嫂子。給我介紹介紹。”
啪。全場人都驚呆了!
掛下電話的陳一素竟然是走到陳家器麵前,重重一耳光,聲音冰冷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陳一素。”
起先出言諷刺江水泉的女生輕咦了一聲,有點懷疑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真的陳一素,雖然陳一素很少在深甽豪門之後的圈子裏露臉,但關於她和吳寸曲的傳言到處都是。吳寸曲是出名的氣質高貴,性子清淡,總給人深藏不露的感覺,而大家多少也耳聞過,這個女人正是權勢滔天的吳家最傑出的第三代人物。而另一個在他們圈子裏極少出現的就是深甽乃至廣川的頭號千金,陳一素,傳言中的陳一素衣著妖嬈火辣,行事說話肆無忌憚,平時見得就是一般的刁蠻女形象,不過作為一家市值十多億的上市公司大股東,沒人小瞧他的能力。
雖然這裏的人都是以陳家器為中心,但大家心裏都清楚,南方沿海一帶,他們年輕一輩中,真正領頭的是陳一素和吳寸曲,還有誰也惹不得的軍區那夥人,動不動就大打出手,誰去惹。
關於陳一素周圍的人已是聽聞得不少了,雖說陳一素今天的衣著和傳言中的風格完全不同。但在不少人想來,是不想給自己男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如陳一素這般能從骨子裏散發出妖媚氣質的尤物又有幾個?
陳家器愣了半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江水泉目光平然,隻是那麼站著,仿佛是個旁觀者,他覺得陳一素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陳一素翻著手機發了條短信才對陳家器說:“別怪我,這一耳光是別人拜托我打的,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今天我和水泉不出來阻止你,你真的會死。我救了你,也救了陳文武。明天小丫頭的哥哥要到深甽來,你最好在家裏躲著,要是遇上了,我真不知道你會不會死。不過你若真的想過得安生點,還是讓你爸出來處理一下。”
別人不清楚小丫頭的底細,自然是一句話就信了。了他李立明和小丫頭坐了一年的同桌了,雖然不知道小丫頭家具體做什麼的,但丫頭平時吃穿用度都很普通,怎麼看都不像家裏牛到這種程度的人,但話從深甽陳一素的口中說出,又由不得他不信。
活了二十多年,雖是無所作為,但也算得上見多識廣的陳家器見多了豬吃虎的故事。所以心下雖是怨毒,卻也沒表露出來。陳一素衝上來就給自己個耳光,不光是不給自己爹麵子,顯然也是沒給她男朋友江水泉麵子。陳家器衡量一番,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以後慢慢察,如果這丫頭片子家裏真沒什麼大來曆的話。哼哼,你陳一素再牛,護得了她一世?
江水泉拉了把下丫頭,示意她跟過來,把她帶到李立明身邊,說:“把她帶回去吧,這地方不適合她來,以後別帶他了。今天你也算是得罪了家器,以後小心點,別來這地方了。”
李立明點頭苦笑,陳家器要真是記恨上自己了,自己隻要不跑到廣川會的地界上去,哪裏逃得掉,可自己父母都在深甽做生意,怎麼跑?父母在深甽隻算得上一般生意人,哪裏鬥得過地主會,自己跑了他們怎麼辦,看來自己今天一番頂嘴是闖禍了。不過真要讓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小丫頭落入魔掌,也是做不到的。
人有些時候做錯事也是沒得選。
小丫頭忽是一把抱住離自己最近的江水泉,哭得傷傷心心,身體帶著恐懼的顫抖,顯然後怕得很。江水泉看著那邊的嬌笑的陳一素,手足無措。